第一章 握雪者(2 / 3)

“如果你不放手,我會讓這個女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不得不放手,他抽回寶劍。

“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她,你放過她。”

“我楊鐸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他推開我走到桐的麵前,低頭靠近她的臉龐,

“現在,他是我的男寵,你,會選擇離開吧。道別吧。”

我的無能為力也隻能化作一條手帕,拭去她臉上的血跡,卻拭不去她心中的血淚,她輕撫我的臉頰,那手裏的溫度像火灼燒我這張委婉的臉龐。現在帶著桐一起離開的幻想破滅了。

“桐······”她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抽搐的痛時,淚水在她的眼眶裏打轉,她卻努力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我知道她的心徹底的碎了。她扭頭便走,沒有回頭,我看不見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桐,你一定要好好的,為了我,更為了你自己。我依然還是那個七年前無能為力的馳澤,依然無力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看著桐離開的背影,我隻有一個簡單的要求,活著。

自從桐離開以後,楊鐸就一直沒有來過別苑,或許他隻是內心有強烈的占有欲,一旦和他搶的人消失了,他就沒有什麼搶奪的快感了吧。天漸漸黑了,我的心一直在害怕,應該說從進了楊家堡的每個晚上都是驚心動魄的,晚一點還下起了小雨,我坐在窗前,看著外麵雨中的寧靜,很久很久,我睡著了。大概是過了子夜了,房間裏突然有了動靜,我害怕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見我還沒有睡,他瞬間就像一隻饑渴的餓狼,將我推到床上,我奮力的反抗,他橫衝直撞的介入,現在桐已經走了,我沒有什麼顧慮和擔心,我不喜歡這樣的強迫,他強壓住我的身體,我沒有辦法,順手摸到了他腰間的匕首,我拔了出來刺傷了他的肩膀,他並沒有生氣,隻是疼痛的眼神凝視著我,眼底還有一絲的悲傷。我不能明白,他有夫人,為什麼要專寵一個男人。他坐在一邊拿出金瘡藥讓我幫他上藥,我畏懼,但還是聽話的去做了,上好藥,他走了,頭也沒回。回想起他的眼神我有種莫名的憐憫,也隻不過是一瞬間,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一夜的細雨過後,早上的空氣是清新宜人的。我坐在窗前,想起了桐離開時的那雙眼睛,憤恨,哀怨,還有一絲的心疼,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超過死生契闊的男女之情,超過情同手足的兄妹之情,超過世間任何一種用愛可以詮釋的感情,有時候,我們甚至是一體的。對彼此的了解就像熟悉自己一樣。

“馳公子,早膳已經好了,您是要在房間裏吃嗎?”清脆悅耳的如銅鈴般的聲音每每會震碎我的耳膜,溫婉的容貌也會讓我想起桐,她叫百靈,是楊鐸賜給我的貼身侍女,我喜歡看她笑起來月牙般的眼睛。

“堡主在別院用膳嗎?”

“沒有,今天堡主不舒服,去了夫人那裏。”楊夫人是個懂得醫理的人,早年對醫學的熱忱不惜親自試藥上千次,以致身中百毒不解,甚至連生個孩子也成了此生都不能實現的一個奢望。

“好吧,那我去飯堂和你們一起吃。”

“是,馳公子,那我叫他們準備一下。”

“好。”

因為一直在房間裏吃飯,竟不知飯堂會如此的寬闊,而侍膳的侍女因為我的一句來飯堂吃飯,他們十幾個人站在一旁侍候,井然有序,十米長的餐桌每隔兩米占一個侍女為我夾菜,

“你們堡主每天吃飯都要有這麼多人伺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