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了,於是我們開始籌備屬於我們的婚禮,火紅的春帶著火紅的心,給了我一個紅火的家,生活看來是如此的美好,未來也是無盡的幸福,我們守著這座新的城池,我希望可以續寫下一個千年,就算有一日化為黃土,我也不至於愧對我的先祖。
婚宴當日,賓客滿堂,人人興高采烈,無憂父親是首府的內相,自然來的都是各城的城主,我雖之前都足不出戶,但是耳聞天下事,首府下掌管了六個城池,全在東邊,近海的龍城,相城,月影城。依山的庸蒲城,豪城,還有幾月前從童景山手裏奪來的迷空城。兩個堡寨楊家堡和陸家寨。龍城的海產豐盛,迷空城的山貨富足,得此二城,便得地利人和。而六城城主分別為,嶽雪峰,席牧原,無憂則是月影城的城主,席牧雪,元錄,迷空城城主我馳澤,現任城主術高。而前些日子龍城城主被嶽無憂所殺,城主也更了新換了代。且楊家堡的堡主楊鐸不知所蹤,陸家寨的寨主也命喪嶽雪峰之手。哎,到現在我還想這些做什麼,我隻是一個入贅嶽家的無能女婿,各城寨之事與我何幹?我嘲笑自己的不知羞恥。挽回的尊嚴要靠一個女人。我執無憂之手,願與無憂偕老,一同走進婚堂,一步一步,伴著幸福,跨過火盆,滿屋斌客齊歡呼,我抬頭的一瞬間,卻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桐,可是轉瞬即逝。桐,你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要好好的活著,還有你臉上的傷好了嗎?
堂上喊起,“一拜天地”,
“然,你怎麼了?拜啊。然,然······”
“無憂,對不起,我······”
“什麼事,等拜完堂以後再說,好嗎?”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成親。”
“你說什麼?”無憂掀起喜帕扔在地上,怒視著我的眼睛,我內心裏諸多的抱歉。“來人,把這個男人給我關進柴房,三天不給他飯吃。”她掀了喜堂的桌子,扯下頭上的鳳冠,我知道她很生氣,是我,是我無法完成這場婚禮。
我被帶進了柴房,隻聽見外麵吵鬧聲,喧嘩聲,是我的錯。此時柴房的門開了,我被兩個人拉了出去,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無憂的聲音。
“嶽雪峰,你在做什麼?別打若然了。”
“一個懦夫,身體嬌弱的像個女人,居然還敢悔婚,無憂,你喜歡他什麼?”
“不用你管,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嶽雪峰,下次你在敢碰我的人,我就對你不客氣,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哥哥。”哥哥,我努力睜開眼睛,看見的正是在城門看見的嶽雪峰,他們是兄妹,那我算什麼,任他們演戲耍弄的小醜嗎?身上的這些疼痛還不及心裏的痛,這次,是真的痛了。我被幾個人抬回了房裏,傷勢不太嚴重,但是對於我這嬌弱的身體還是吃不消的,
“然,喝藥吧,我來喂你。”
“不用,我自己來。”我搶過藥碗,咕咚就是一口,還燙到了舌頭。
“當心,燙。”強忍著燙傷,吹了吹,幾口就喝了下去。把碗摔給無憂,躺下睡了。“你在氣什麼?你毀了我的婚禮,還和我生氣,氣的人應該是我吧。”我無心再與她辯駁,隻想靜靜的一個人想一些事情,反省我自己。
深夜,蟲兒們幾乎都睡著的時候,我個一個人悄悄地走了,離開龍城想回到我家,回到迷空城去。
“怎麼,欠了債要逃跑?”我回過頭,無憂一身男人裝扮,站在我的身後。
“無憂,我沒有,隻是······”
“我和你一起走。”我沒想過,她除了會居高自傲,還會這麼灑脫,說走就走。出了龍城,我們來到相城,雖是流浪,可也改不了她大小姐的脾氣,吃要最好的,住也要最好的,相城的千樂居是最豪華的客棧,我們進去就被帶到了樓上的雅間,叫了最好的飯菜。我們剛吃上,下麵就傳來了打架的聲音,我們站在樓上看著,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人小口氣不小,看他身量纖纖,但是行為卻粗暴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