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華庭居(2 / 2)

大雨過後,清晨的陽光格外明亮,想要照進人虛偽的內心,我和桐坐在餐桌前,注視著對方,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你想要什麼可以找我啊,我會給你的。為什麼你······”

“找你?我容顏盡毀,被迫離開的時候,我找你,你在哪裏?我流落街頭,食不果腹的時候,我找你,你在哪裏?我餓昏街頭,被騙子**的時候,我找你,你在哪裏?我被人**,無可奈何的時候,我找你,你在哪裏?聽了這些,你覺得我還可能是那個單純的女孩嗎?你的憤怒不是因為心疼我,而是受不了我墮落,可是,那又關你什麼事?”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們的關係超過手足之情,我們甚至勝過親密的愛人,我們是彼此在世上最親最親的人。”

“你願意娶我嗎?”

“我······我······”我被問住了,我不知道,我曾經一度想過。

“看吧,你是介意的不是嗎?當我告訴你我那段肮髒的過去,你還是會把我拒之千裏。”

“不,不是的,我是曾經想過要娶你的。”

“曾經,過去式,應該是在逃亡之前,或者是在楊家堡的那段日子,肯定不是在我回來以後。”

“桐,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不是之前的馳澤了,我······”

“對,你當然不是,現在的你是首府內相的乘龍快婿。你身居高位,豈是我這種平民百姓高攀的起的,而且現在的我還是殘花敗柳。”

“桐,不是的,現在的我不是屬於我一個人,我還要對迷空城的百姓負責。”

“我明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離開的時候,我哭了,淚水在心裏化成了血,我的腿突然軟下來,我怕,怕什麼呢?失去?還是丟掉了,走在花園,我的心困惑了,命運給我的是什麼?要交給我的是什麼?我是輔佐他人的工具,還是在未來活出我自己,我愛桐,七歲那年就愛上了。我明白了,我不要在逃避了,我願意娶她,我要和桐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我拚命地跑,耗盡我的生命回到桐的身邊。

“桐······”推開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還有桌子上那封淒涼的信,沒有溫度,隻有冰冷。

若然,我走了,不是因為恨,也不是因為失望,而是因為愛,我一直相信你,可是現在我必須離開,為了你的未來,我想了很久,在你的未來和我之間,我寧願你放棄我。

“桐,為什麼,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要走,留在我的身邊,隻留在我的身邊不好嗎?”此時,無憂推門進來,

“若然,不要難過,我們一起把桐找回來。”

“對不起,無憂,我知道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也知道你不會······”

“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同患難的人是最難忘懷的。”

“謝謝你。”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一心為我,但是你失去我還有父親,可是桐,隻有我,我不能再拋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