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進家門,就看到楊小雪正坐在方廳沙發上低頭哭泣。
我說,怎麼了?你哭什麼啊?是不是傷口太疼了?
楊小雪擦了擦眼淚,說,不是。接著她抬起左手,說,我現在特別希望這能落個疤,這對我來說會是永遠的紀念。她站起身,接著說,我知道像我這樣的女孩子,沒有才華也沒有美貌,你不可能喜歡的。我還是走吧。
我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
楊小雪推門到了門外,又轉過身來,說,你能對我笑一笑嗎?
我就努力笑了笑。我相信,這一輩子,我都沒笑得這樣難看過。
楊小雪把那張牡丹卡西扔回我的屋子,就轉身下樓了。
盡管老黑一再追問細節,可區洲卻說不出更多了。
反正就是哼哼唄,我老姑哼哼的聲音比我媽大。區洲說。
老黑的呼吸就更加急促了,他說,大侄,走!你黑叔我領你去看看女人到底是啥樣!他邊說邊拉著區洲的手往外走。
可是,老黑一開門就愣住了。眼鏡警察和棕紅警察正站在他家門口。
老黑急忙要把門關死,棕紅警察已搶前一步給他戴上了一副手銬。一瞬間,老黑的臉上就滿是冷汗了。他嗑嗑巴巴地說,不是,我,我不是特意砍,砍那小子,有人,有人讓,讓我砍他,我,我……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就都笑了。眼鏡警察對棕紅警察小聲說,我靠,原來不光是賭博。
棕紅警察說,摟草打著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