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洲的確沒有跟他爸爸區子明撒謊,對老黑說的也是實話。我和區子敏在得莫利魚館吃了那頓飯後的第七天,也就是案發當天,在區子敏的家裏,我是在和她做愛。
在這之前,我給北岸公司的經理打了電話,吩咐他照顧並獎勵楊小雪,可北岸公司的經理告訴我,楊小雪半個月前就已經辭職了。我就想跟區子敏打聽一下楊小雪的下落,但我沒問。在一個女人麵前談及另一個女人,這不是明智之舉。這之後我就去了哈爾濱,在那呆了四五天,跟幾個大客戶談成了幾單生意。而這期間,我和區子敏每天都要通上三次以上電話。
從哈爾濱回來,我就去了歐子敏的家。這是我第一次跟區子敏做愛,她像個精靈或者鬼魅一樣,讓我舉一反三、欲罷不能。我甚至動了娶她為妻的念頭。
之後我就摟著區子敏睡著了。我醒來的時候,聽到窗外傳來五下鍾聲,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晚上五點,還是早上五點。我很渴,想起來喝點水。我一起身,沒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已被綁在了床上。
我的心一下子就躥到了嗓子眼,我在心裏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我轉頭左右看了看,我仍在區子敏的家裏,可區子敏已不知去向。
這時候,一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不是區子敏。這個女人的身材和走路的姿勢都特別像楊小雪,但她並不是楊小雪。
女人走到我近前,伸出左手,摸了摸我的臉。我看到她的左手腕的背側,文了一隻蝴蝶,淺粉色的,栩栩如生,就像隨時都能展翅飛走一樣。
緊接著女人把左手背到了身後,拽出一把刀子,在我確定她是個左撇子的同時,她已將刀子果斷又利落地刺入了我的心髒。
女人抽出刀子第二次刺向我的心髒時,我看得清清楚楚,刀身將近三十厘米長的樣子,略成彎弓形,刀背處是一排細致的鋸齒。而刀柄前端的刀身處,有一小塊鏤空,是一枚六角雪花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