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異門(2)(1 / 2)

有人說過:偉人比別人更近於凡人,更需要把自己交付給一個女子……二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偉人,他隻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很激動。他的心猛烈地跳動……他把小丹壓在身下,不停地吻著。吻她的嘴,吻她的頰,吻她的秀發,吻她的耳垂。小丹開始還能控製自己,不一會兒便叫了起來,二子的手伸進小丹的內衣裏,去摸那渴望已久正在燃燒的乳房……

自始至終二子都沒脫掉內衣。他們隻脫了外麵的毛衣,毛褲,僅此而已。

我曾大歎惋惜之詞。罷了。罷了。此君愚不可及。要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待他倆平息下來時,小丹靠在二子的肩上。兩個默默地聽著彼此的心跳與呼吸。世界某處響起了虛無飄渺、若隱若現的美妙音樂使兩人陶醉在幸福之中。

做我的女朋友吧?二子說。

不行。

做我的女朋友吧?

不行。

就當我的女朋友吧?求你了。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說完小丹就背轉身子,竊笑不已。

我看你答不答應。二子重新壓在了小丹身上。

你壞。壞蛋。放開我。我說不行就不行。不——

他倆的嘴又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不一會兒,酥麻的快感傳遍了兩人全身,他倆沉浸在快感之中。

二子跟我說,初吻並不像想象的那麼激動人心。其實初吻平常至極,甚至產生不了感覺。得等吻了挺長時間後,才有那種小說中描述的感覺。

我也想要這種感覺。

你知道我在想你嗎?

不知道。

所以你的心裏沒有我的影子。

你知道我在流淚嗎?

不知道。

所以大海永遠也不會幹涸。

你還在嗎?

在。

能見麵嗎?

不行。

為什麼?

沒到見麵的時候。

你不愛我了嗎?

愛,愛得很深很深。

你再不與我見麵我就會坐著宇宙飛船出現在你的窗前。

我窗前沒有月光,沒有星光,隻有窗簾。

我會偷偷地來到你的床上,躺在你的胸膛上。我會作為外星人走到你的身邊。

我隻喜歡火星人。

我就是火星人。

愛子又停止了說話。

一個人必須知道他是哪種人。尼采。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哪種人,小時候看了《毀滅》、《鐵流》等革命書籍,總覺得自己像個革命戰士。然而,這是一個沒有硝煙的年代。所以我不可能革命。如果我去革別人的命,我隻能是個反動分子。

母親一直對我諄諄教導。你要考上大學。考上研究生。考上博士。然後,再攻博士後。時間久而久之。次數泛濫成恒河之水,使我偶爾站在家門前,競懷疑自己是否走對了單元,生怕開錯了門。有幾次我還真的走下樓去看單元號。

若是真的開錯了門,那也許是好的。要是打開了上帝之門,我一定要把上帝拽到人間,讓他看看人間是什麼樣。

最可惜的是我沒有一次開錯了門。真的很奇怪,一個在眾門世界生活的人卻從未開錯過門,他不是電腦就是神。可我這兩樣都不是。於是乎,我懷疑自己在開最初的那個門,即新生命麵對世界之門時,犯了糊塗進錯了家門。

父母愛我,甚過愛任何人。我討厭他們,甚於討厭任何人。這麼多年過來,我發現自己除了學校教的那些無所可用的死板知識,竟然什麼也不會。我不會做飯。不會洗衣。不會踢球。不會滑旱冰。不會製作網頁。不會畫漫畫。不會寫作(作文曾打過0分)。不會管錢(總是債台高築)。不會推紅警。不會玩星際。不會麻將。不會撲克。不會抽煙。不會喝酒。不會禮貌待人。不會和藹可親。不會誠實可信。不會唱歌。不會長跑。不會罵人。不會看書。不會談戀愛。不會寫情書。不會大膽表白。不會見美就愛見醜就恨。不會聞音知趣,識麵知人。總之,我不會的有萬種。會的,目前隻有一個,會考大學。

在思考存在問題時,我喜歡海德格爾的話,他把語言與存在聯係在了一起。而我最喜歡他對語言與詩的那句話。

語言不是詩,因為它是原詩。詩在語言中產生,因為語言保持了詩的原始本性。

於是乎,我極少看詩。我隻聽話。許多人說的話。外國人說的聽不懂,我管這樣的話叫“後現代主義詩歌”。普通話淺顯易懂,我稱其為“汪國真詩歌”。粵語、閩南話、安徽方言如吹喇叭鳥喳喳,我稱其為“近代詩歌”。我自己寫的詩,命名為“心靈的詩歌”。看過的人日“椅子上的濕歌”。

我們應該擦亮眼睛,看看隻有當我們去思考存在者的存在時,作品的作品因素、器具的器具因素和物的物的因素才會接近我們。海德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