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秦季先雖然實力強大,但是依然不是魈獸的對手。蘇牧瞅準時機,在秦季先架住魈獸利爪的瞬間,衝了過去,彎刀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刀光,帶著衝天的血色,落在地上。
蘇牧直接翻到在地上,四肢百骸像是被巨象碾壓過一般,疼痛難忍。
秦季先確認魈獸已經被殺死後,慢慢走到蘇牧麵前,他傷口上流出來的鮮血滴落在蘇牧的臉上,散發出芬芳並且鮮活的氣息。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蘇牧,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蘇牧仰躺在地上,看著他在黎明中顯得格外蒼白的下巴,咧了咧嘴,說道:“很抱歉,是我估計錯誤了。”
“回去吧。你需要治療。”秦季先歎了口氣彎腰抱起蘇牧,一步一步地朝山下走去。
漫長地戰鬥劃過了整個長夜,東方的天色已經慢慢亮了起來,鮮紅的朝陽劃破寒冬的夜幕,讓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蘇牧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楓山別墅的客房裏,還是那間他住了三天的房間,溫暖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他轉頭朝床頭櫃看去,那裏插著一束百合。
他看到床頭櫃上的電子日曆,上麵的時間顯示他已經昏迷了兩天,現在是第三天的下午,馬上就是Z國人的新年。
他身上的傷口都被妥善處理了,裹著厚厚的繃帶,看起來淒慘無比。但是蘇牧卻覺得很溫暖,上一世他第一次受傷之後隻能強忍著,沒有繃帶更沒有醫藥,隻能強自忍耐連昏迷都不可以,因為危險很可能在下一秒的時候到來。
房門被人輕輕的打開,蘇牧熟悉的老管家拿著托盤走了進來,食物的香味一下子充盈在室內,勾起了蘇牧的食欲。
“蘇先生,您醒著。”老管家顯得很高興,他一邊為蘇牧架起餐桌一邊說道:“我馬上通知當家的。”
蘇牧抿了抿嘴,卻沒有拒絕。他還沒想過怎麼和秦季先解釋,而且似乎自從碰到秦季先以來,他總是將事情變得更糟糕。
秦季先很快就過來了,他快步走到窗前,摸了摸蘇牧的額頭,仔細打量他的神色,目光溫柔而透著欣喜,“感覺怎麼樣?”他輕聲問道。
“謝謝!”蘇牧輕聲道謝。
秦季先的目光閃了閃,伸手揉了揉蘇牧的頭發,說道:“用不著道謝,之前你也救了我。”
沒有避開秦季先的手,蘇牧眉頭緊皺,有些不知所措,但依然冷聲說道:“不,這次是我欠你的,是我估量不足。”
“蘇牧。”秦季先突然開口叫出他的名字。
“什麼?”蘇牧朝他看去。
“你其實可以……”秦季先沒有說下去,他知道有些事情說出來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蘇牧並沒有好奇秦季先未出口的話,他推開秦季先掀被下床朝衛生間走去。他的傷比想象中的嚴重,特別是腰上的那一道,魈獸雖然不想惡獸那樣會將咬傷甚至抓傷的人類動物變成同類,但是他的爪子上卻依然攜帶者毒素,因此蘇牧整個腰部都發紅發腫,傷口的位置更像有鈍刀在淩遲一般。
前世,蘇牧對這種疼痛已經麻木了,身體也因為經常受傷而產生抗性,但是現在……蘇牧皺著眉剪開繃帶,仔細檢查身上的傷口,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許多。
“你怎麼把繃帶解開了。”秦季先間蘇牧一直沒有出來,走到衛生間就見蘇牧一手拿著繃帶,一口扒著傷口在對著鏡子研究,“醫生已經對傷口進行了處理,雖然有些疼,但並沒有什麼大礙。”秦季先解釋道。
蘇牧依然皺著眉,異獸的毒素雖然不像惡獸那樣,但是並不是沒有人因此感染而死。蘇牧不擔心自己,卻擔心秦季先。
“你的傷讓我看看。”他轉過身對秦季先說道,雖然語氣依然不好。
秦季先目光閃了閃,說道:“沒事,已經結痂了。”
結痂!
蘇牧眉頭緊皺,看著秦季先半響,暗自歎了口氣回到房間。秦季先擺明了拒絕,這種傷怎麼可能在短短兩天內結痂,估計秦季先現在心裏對他的懷疑越來越深了。
蘇牧有些苦惱地坐回床邊,拿起老管家送來的肉粥大口喝了起來,他餓了,有什麼事情吃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