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趕緊好好休息吧，有空就去看你。晚安！”
“晚安。”
我關掉電腦，收到一條劉學的短信：“在做什麼？”
我回了一條“在做愛”，然後關機。
做我的情人
第二天我在門鈴狂響中醒來。我穿著睡衣打開門，是小六。他說打我手機一直關機很擔心我，所以就過來看看。我把他讓進了屋，自己去洗漱。
小六高高的個子，是個很帥氣的男子，隻是麵色有時很蒼白。我問他是不是昨晚和艾雨共度良宵了怎麼臉色這樣蒼白。
他說：“我們還沒有做過。”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你們都好了一年多了。”
“是我不行。”小六說完便沉默了。
我愣了一下，趕忙勸慰他說：“沒事的，找找原因嘛。會好的。”說完起身去給他削蘋果。
小六突然站起來從後麵抱住我：“雪，不用找什麼原因，因為我愛的是你！我從大學的時候就愛上你了。我對別的女人根本就不行，真的不行。”
“小六，你……”我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手裏的蘋果掉落在地上。我轉過身，看到他脖頸上清晰的勒痕，那是我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
“我怕傷害艾雨，所以一直和她持續到現在。可是每次我看見你，我都控製不住自己。雪，雪……”他口中喃喃地喚著我的名字，緊緊擁著我，貪婪地呼吸著我的味道。我閉上眼睛，任他撫摸。這是一種我從前沒有體會過的感覺，那種撫摸的酥癢，那種鼻息的灼熱，這和那劉學色房間濕冷的感覺完全不同。或許此刻我需要的就是陌生的熱情。
雪，你為什麼不拒絕。我喃喃自語。
窗簾緊閉，我們被昏黃的燈光照耀著，小六激情四射地駕馭了我的身體。最後那一刻他將臉深深埋在我的胸口，哭泣起來。這是他的第一次。他將第一次保留了這麼多年。這些年裏，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追求過他，包括艾雨。
我們並排躺在床上，小六握著我的手沉沉地睡去了。我想起了艾雨。我這是在做什麼？艾雨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看著臉上仍帶著淚痕的小六，忽而心疼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身份麵對他，但是我能確定的是，他能給我受傷的心一點補償。
小六醒了，孩子一樣地把臉倚在我的胸口。他說：“你知道嗎？每次我接近你的時候，都能聞見你身上的香味，就好像一種迷藥，讓我動彈不得。”那是一種女人的甜香，想想自己做女人也很多年了，卻一直沒學會怎樣做好女人。
我既做不到嬌柔嫵媚百依百順，也做不到伶牙俐齒伸縮自如，更別說看透人生冷酷無情了。受傷後我提防愛情，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淪陷，走向更深的深淵。我想起了雲，那個紅頭發的女孩子。
或許過一些年，當她做了女人很多年以後，也會像我一樣。既然都是女人，就誰也不要為難誰。必然經曆一些事情以後才能領會其中。
小六走的時候在我屋子裏放了一首《遇見》，說：“小女人的歌曲送給你，做我的情人吧。”
雪，冷靜下來。你並不愛小六，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艾雨的男朋友。我對自己說。
可是我發現自己依然無法回避他哀傷的眼神，無法忽略他襯衫上淡淡的好聞的煙味。此刻的我極其想吸一支煙。我開始變得煩亂不安。小六從兜裏拿出一個紅色的ZIPPO放在我手上，吻了吻我的發際，轉身走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小六，或許遇見你，真的是一場意外。我聽到他咚咚咚下樓的聲音，我攥著那個紅色的ZIPPO，手心微微出汗。
，屋子裏牆壁的顏色。我用它點了一支520。紅色是我最喜歡的，所有激情曖昧的事物都是我喜愛的。我常常給自己塗上紅色的睫毛，將嘴唇也塗的紅紅的，穿上紅色內衣，故作媚態，欣賞鏡子裏血一樣的流動的色彩。曖昧的閃動讓我不能自控，那個時候我不曾想起某個房間裏的幽暗的劉學。或許，我真的厭倦了陰冷。
過了和外界沒有任何聯係的一天，小六來了。他說他試著和艾雨做愛，總也不行。他說我的影子會在艾雨要求和他做愛的時候在他眼前出現，好幾次差點叫出我的名字。小六幾乎快抽泣了。艾雨真的對我失望了，我不能再愛她了，在她麵前我是個沒用的男人，我永遠也給不了她想要的。他重複說著這樣幾句，撕扯著自己的頭發，麵容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