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指什麼?容貌嗎?那自然是不差的,甚至來說,尹後更為高絕……”

“哦……”說起美人,男子總是有興味的!

“但那是七八年前的尹後,當年的尹家嫡女,品格貴重,儀容無雙,但如今的尹後,眼中是一分戾氣,一分淺薄,三分溫柔,三分媚態,還有兩分是卑微!”

豫棱聽了這話,也有些奇怪,“這樣的尹後?”

“嗯,偏生每每宮宴,她都大方得體,每每講話,都儀態萬千,之所以如此說她,完全是因為我見過她看嘉佑帝的眼神,就是剛才說的那樣!”

“那夜梓幽豈不是奇女子了?”還是忍不住提到了那個毓妃,“就不知她如何了?”

“聽說……沒有性命之憂!”

皇朝嘉佑帝三年在皇朝接連敗陣失城的情況下,環國大軍一路連勝,他們所到之處民心所向,環國國主慕流毓善於撫慰人心,而他與二十一歲的毓妃正是百姓心目中的金童玉女。

這一日,農曆八月初一,環國主與寵妃行軍漠北城,這裏曾經是漠北王的封地,被他們不消三日就拿下了!

史書記載,夜掌燈時分,有漠北王之嫡係刺客持刀直擊環王,卻被其寵姬夜梓幽以身擋下,而後刺客被擒,此案牽連甚廣,毓妃昏迷十日,環王衣不解帶,日夜守在榻前服侍,終於感動上蒼!

可史書記載怎可能道盡所有?

那一日的驀然甫一進城,便一陣恍惚,這個地方曾是屬於她妹夫的屬地,曾經的白荷在這裏留下過她初為人婦的美好心願,可如今都化作了煙塵!

思及此,她整個人都是興致缺缺的,慕流毓也未曾勉強,當夜宴請郡守等人,毓妃並未陪同。

可宴至半酣,驀然隻覺得心神不寧,再聞正廳雅樂,隱隱含著令她不安的燥意。

隻是前廳之中具是男子,沒有她插足的份兒,驀然扶門而望,隻是擔心!

“夫人,不用如此的,此次的郡守極為妥當,王上說了,這人高才,懂得審時度勢!”

“嗯!”輕輕哼了一聲!

“不過也是個不省心的!”錦心歎了口氣!

“幹什麼如此悲古傷秋,被人聽見了不好!”驀然幽幽一笑,用手拂過錦心的發,“錦心也長大了,本宮該是考慮著你的歸宿了!”

“夫人盡拿婢子玩笑!”所有的女子聽到嫁人都會臉紅的,錦心亦不例外,她如今有些扭捏地低頭,可是紅了一陣,又複抬頭,“夫人,這柳郡守讓自己的親女兒去陪席,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漢時劉邦亦是臨陣收了美貌的戚夫人,這樣的事是可以傳為美談的!”驀然笑笑,並不以為意,隻是這笑容有些諷刺,因為那戚夫人的下場並不美,被活活梟成人彘,慘不可言,人人以為攀龍附鳳好,卻不知其中的如履薄冰。

“錦心相信王上是不會要其他女子的!”正如王上那麼多年來隻有夫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