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所言甚是!”慕流毓也不氣了,笑眯眯地看著下麵已經要趴到地上的簡逸庭,心情大好。

可憐的江王世子,他真想爬上前,抱住夜梓幽的腿,大喊:娘娘,微臣絕對不是針對你,不過是想看看,待我此話一出,那尹皇後可會落井下石?真沒想到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看來人不能多事呀。

娘娘,你夠狠呀,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現在不堪大用對不對?連陛下的意思都聽不懂,你也太會罵人不帶髒字了,你們夫妻兩個也太一致了,都想把侄女塞給我,讓我成你們晚輩,想得美!

“陛下,臣實在無德無能,不敢尚公主郡主!”說完恭敬一叩首,簡逸庭這才正色道:“臣……於二月間曾經也在帝都,當時……曾見過一個人!”

驀然笑了笑,見過一個人?

簡逸庭說話真是滴水不漏,雖然這裏在座的大部分是慕家宗親,可是秘密總就是秘密,他江王世子沒有得到最直接的指示前,怎麼都不趕率先把慕流毓曾經秘密進入帝都的事宣揚出來,因為這裏麵牽涉太多!

“嗯,那個人便是朕,對不對?”慕流毓何嚐不明白簡逸庭的心思,作為臣子,雖然自己不需要都是小心謹慎的,可這也算是優點,自己便給他這個指示好了。

“當時朕尚是環王,與世子有了盟下之約,所以二月間,朕亦在帝都!”

“陛下聖明!”簡逸庭高唱讚歌,大家鴉雀無聲。

幾位宗親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慕其華囁嚅了兩下唇,“陛下……”

“侯爺,至於朕在帝都做了什麼,相信沒必要和大家解釋吧!”慕流毓的唇邊噙著溫雅的笑容:“愛妃之子就是朕的孩子,是朕的皇長子!”

整個大廳再次靜默,片刻後,所有宗親全都出列,對著驀然弓腰:“我等慚愧,誤會娘娘,實在無顏再見娘娘天顏!”

勉強綻出一抹好似苦笑一般的笑容,驀然的心裏其實不怎麼在乎被誤會,隻要不造成實質的傷害,她一向很寬容,就是一般家庭都無法容忍有族親的妻子失貞,更何況皇族,這幾個叔伯祖父們,其實並無壞心的。

驀然抬了抬手,剛想說;大家不必多禮,梓幽省得。

“陛下!”一道清和的聲音趕在驀然之前響起,大家隻見尹皇後站了起來,她來到正中,眉頭輕蹩,風情無限,“對於血脈,可千萬要謹慎,不可因為您當時在帝都,就斷定淑妃娘娘的孩子,乃是您的骨肉呢!”

此言出,殺機現,驀然怒極反笑,“你什麼意思?”

“陛下,臣妾想說,當時在帝都的男子,可不止您一個,許多男子都可以讓淑妃懷上孩子!”

“大膽!”金絲盤龍案幾上的所有的擺設都被慕流毓拂落到了地麵!

這一舉動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除了驀然以外的所有人都出列行禮,他們彎腰低頭在下站著,大氣不敢出。

那尹皇後心中暗自叫苦,她也知道自己大膽,有些侍寵了,她這樣等於直接在罵慕流毓是烏龜,可她今日定要這個夜梓幽無法翻身,所以她不能退!她相信自己仗著那個男子對尹驀然真身的寵愛,還不至於問她的罪,而隻要坐實了罪名,那個淫妃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