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門遠遊問仙否(2 / 2)

“有惑則解也!”

……

從這以後張秀才除了給黃生講丘子的學說之外,還講神話傳說,靈異故事,宗教信仰……這些世人眼中不正經之談。黃生好像餓鬼一樣囫圇吞棗般吸收著營養。忽忽悠兩年就過去了黃生已經十四歲了。

一日午後。又到了夫子解惑時。

黃生道:“夫子,弟子想出門遠遊”。

“遠遊?”

“恩”

“尋仙?”

“對未知的求索”黃生答道。

張秀才臉上現出疑問之色,靜靜的看著黃生。

黃生端正衣襟,鄭重的答道:“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有人說為功名,有人說為利祿,還有人說為如花美眷……”

黃生停了停,後又道:“可人生區區百年,到頭還不是一堆黃土。貧也罷,富也罷到頭還不要死。什麼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爭贏了又怎麼樣呢,有人說心頭舒暢,念頭通達可百年過後還不是一堆黃土,輸了憋屈鬱悶亦是一堆黃土。名垂千古也好或者遺臭萬年也罷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堆黃土……哎!始終都要死,最終都要化為黃土。那努力奮鬥的意義何在呢?那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在人類曆史的長河中到底有什麼用呢?那人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了?”

從這些可以看出人活著是為了不想‘失去’,即不想消失,也就是長生不死。假如有長生不死,那長生不死的仙人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呢?那長生不死的仙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所以‘隻有一直活著’”。

“哈哈哈……”

張秀麵露滿意的笑容大笑道:“善!大善!”

良久又道“然也!然也!何事需我助也?”

“求夫子說服雙親”黃生躬身請求道。

三月三,吉日,宜遠行。黃生辭別雙親與夫子踏上了求知之路。想到離別時雙親的依依不舍,夫子的諄諄教導,眼角飄起顆顆淚花。腦中不時閃現著阿媽喚“生兒呀,生兒呀,吃飯了”的場景,阿爹看自己滿足的笑容,夫子教導時嚴厲背後深深的憐愛……

可腦海中又出現一副讓黃生忍俊不禁的畫麵來。

那是夫子勸黃生父母讓黃生出門遠遊的場景,什麼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什麼知識與生活相結合,什麼讀死書眼高手低啊,什麼知道生活的艱辛啊。什麼難道讓黃生走你們的老路的一輩子守著你那兩畝薄田啊,什麼做一個用的人啊,什麼光宗耀祖啊。黃老漢就是不開口。最後還是夫子說黃生出門遠行是為了找黃眉赤足僧人報恩才許可的。但黃老漢要黃生保證五年之內必須歸家——就是為享受天倫之樂以及讓黃生給他養老送終。

……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正是:

心頭存惑求夫子,指點明路是良師。

躬體力行遠遊去,源自長存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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