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難道那竹笛就是修行之人所謂的法器?”黃生邊追擊邊思索著,“可這法器也太不中用了吧!怎麼經我一刀就劈為兩截呢?”
黃生忙仔細的看向那柴刀,可柴刀還是那副模樣,黑黝黝的無一絲光澤,並無異常啊!黃生心中大奇。
黃生追擊了許久,那付姓姓妖人好幾次都險之又險的擦著刀尖而過,身體滑溜得好似泥鰍一般,刀尖與那付姓妖人始終差之毫厘,黃生麵上訝色更濃。
突然,那付姓妖人停了下來,臉上戾色更濃,心中大怒,暗道:“氣煞我也,氣煞我也【所謂氣煞我也即為氣死我了】。自己竟被一個後生晚輩弄得狼狽不堪,好幾次都差點被那黃口小兒所傷,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那付姓妖人暴怒之……,慌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呈手帕狀的物事,口中念念有詞,朝頭上輕輕一拋。
隻見那手帕狀的物事淩空懸浮在那邪道妖人頭頂上緩緩旋轉著,從那手帕上發出一道耀眼刺目的金光,從上到下把那邪道妖人全身籠罩著,形成一個寸許厚的光罩,好似一個金色的蛋殼般把那邪道妖人保護得一絲不露。遠看那邪道妖人好似一個發光的金剛神人般,全身光芒大放,把四周的山石映照得通透。
黃生見之,大驚。揣度道:“金剛護體?”隨即又想起小青所說的法體是“靈”的唯一處所。未得長生時,不能失去,不能衰竭。
於是就見怪不怪,以不變應萬變。心中暗罵道:“死妖孽,等小爺毀了你法體,看你還怎麼囂張。哼!”就不管不顧的狠狠的一刀劈在那光罩上麵,發出“噗嗤”的一聲輕響,如中皮革。
黃生感到柴刀好似劈在鹽水侵泡後的牛皮之上一般,軟綿綿的毫不著力,卻又韌性十足。柴刀不能前進分毫。勁力好似泥牛入海一般了無蹤跡,怎麼也破不開那金光。黃生大驚,欲收刀再劈,可怎麼也拔不出來,那金光好似磁石般把柴刀牢牢吸附在上麵。
黃生複又把把柴刀狠狠按了下去,還是不能前進分毫,急又回抽之,還是不能分開脫離……
這柴刀可是黃生唯一的防身之物,萬一那付姓妖人還有什麼更加厲害的手段,到時更不知怎麼辦,可不想失去。
進又不能進,退又不能退。黃生就這樣一推一抽僵持著,好不難受。
黃生雙眼圓睜,喘著濃濃的粗氣,麵上因過度用力而漲得通紅,忙仔細看向那手帕狀的物事。
隻見那手帕狀的物事非布非麻,非絲非綢,非金非玉,非黃生所見過的任何一種材料編織而成。上麵繪滿了蝌蚪大小的金色的文字以及符號,如活物般在手帕上遊動著。那些文字與符號黃生亦不認識。
黃生心中暗道:“這是什麼鬼東西,簡直就是一個烏龜殼。假若自己有個就好了,哪還懼你這死妖孽”
隨著黃生勁力的一收一放,那金光罩竟一上一下的抖動著,產生淡淡的好似水波狀的漣漪。
黃生見之,大喜,更加用力的推拉著。可怎麼也破不開。
那付姓邪道妖人見黃生劈不下去,心中大定,發出“嘿嘿”的怪笑聲,嗓音如破鑼般,聽起來好不難受。擺出一副“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任憑著黃生的攻打。看著金光護罩上的漣漪,那付姓邪道妖人忽地想起了剛才被黃生追趕的狼狽不堪的景象,麵上複又現出惱恨之色。
隨即,那付姓邪道妖人彎腰坐下,雙腿互盤呈打坐狀。緩緩的從袖中取出一把約寸許長泛著冷光的小劍,好似提著千斤重物般,手臂竟產生微微的顫抖,額頭隨之冒出細密的汗珠。
那付姓邪道妖人雙手平攤放置小劍於雙掌中,眼中發出恭敬的目光緊緊盯著小劍,好似朝聖者一般,麵上現出虔誠的神色,隨即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那付姓邪道妖人的念叨,那寸許長的小劍於雙掌中竟一上一下的跳動著,有淩空欲飛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