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馬臉青年極為盛怒,因此他全力施為,又是三拳五腳,掛帶風聲,招招盡是照小雲要害襲來。
小雲身形一變再變又變,但怎也躲不過,因為自己全身力道以用盡。
暴喝一聲,小雲也顧不得許多,七拳狂攻而出,一陣拳影罩定馬臉青年的胸腹,完全是拚命打法。
馬臉青年身形以到空中,招式又用老,那有再多閃的餘地,‘啪啪啪’,一陣暴響,兩條身影,各自滾出一丈多遠。
七拳,小雲的七拳,盡是打在馬臉青年的小腹,馬臉青年一聲慘叫,翻出一長多遠。
三拳五腳,馬臉青年的三拳五腳,齊齊打在小雲胸口的潭中穴上,小雲一口黑色的鮮血吐出,竟也倒退多遠,但身體反而覺的輕快了些。
潭中穴,小雲在揚州被那王小姐十八指點到的潭中穴,此刻竟有一股氣流上下流動,無意間,這小雲身體原本的傷式竟減輕了幾分。
胸口一陣隱隱作痛,畢竟那是很有力的三拳五腳,潭中穴又是全身九大穴位之一,是一身氣機樞紐所在,被打中了,那有不疼的道理。除非你是功力深厚的武林練家,或是這天地傳說的神仙,可惜小雲兩者皆不是。
雖然他自己也在修練神仙的功法,但此刻畢竟還不是神仙,而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七七八八還是受了點內傷。
小雲這時卻顧不的自己身上的傷勢,站起來,到那馬臉青年麵前道:“你若是覺的打我能出氣,你不妨多打幾下,但你一定得讓出一頭豬來。”
說著這話,竟又咳出一一口血來。
沒人說話,馬臉青年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幾個人也沒有說話,他們用自己的行動代替了他的語言,他們迅速的將小雲圍在中間,他們感到很是氣惱,自己的大哥被這小道士打翻在地,自己若在不出手,似乎從麵子上不好向他門的大哥——馬臉青年交代。
拳腳又是一陣,下下都打在小雲身上。
黑血不斷的吐出,小雲的嘴裏不斷的吐出。
‘住手’,一聲從鎮口傳來。
這一聲很是平淡,平淡的沒有一點特色,平淡的沒有一點出奇的地方,平淡的就向隨便一個路邊人說話,沒有人記得。
但就是這平淡的聲音,這幫人似見了鬼般將手腳停留在將要打出的部位,沒有人再敢動。
因為他們已經從這平淡的聲音中,已經知道誰來了,在這白家鎮,誰還有這樣平淡的聲音,那一定就是張天雄,這鎮裏的鎮長的兒子,張天雄。
倒不是說鎮長的兒子,就有多大權勢,但這張天雄卻是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處理事情很是公平,就這一點,鎮裏的人就很是佩服他,很是聽他的話,
也就是這一點就足夠他以他那平淡的聲音,讓這幫正在打小雲的人停手。
張天雄,雖然叫張天雄,但給人的感覺,卻怎麼也和他的名字聯係不到一起,相反見了他的人,再聽名,你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其實也真是這樣。
這張天雄,很是瘦小,沒有他名子聽起來那麼雄偉,才三十多歲的年紀,眼角的皺紋最起碼有五十歲人的水平。背有一點馱,一身的藍布棉襖棉褲更顯的是那麼的不起眼。
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人不敢聽。他隻說了六個字:“又是你,高有禮。”
在沒有多餘的話,好象他不願費力氣多說一個字,但就是這六個字,那馬臉青年,張天雄口裏的高有禮,不但額頭的汗順著眼角往下流,臉上的顏色變了幾變,口中卻還得說出一大段話來解釋現在的情況。
高有禮道:“那,那,那,張大哥,我,我,我,隻是手癢,和這小道士切磋切磋。這白家妹子,我也隻是和他開開玩笑,。。。。。這豬,隨便拿,隨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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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雄沒有理會這高有禮和眾人,因為他的耳裏,全是些指責高有禮的話,句句都是些高有禮怎麼能和這中南的道士動手,和欺負白如。。。。。好象自己就是主持大義的似的,剛才的事完全與自己沒有關係。
張天雄走到小雲身邊道;“你怎麼樣。”
小雲苦笑道:“已經習慣了,暫時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