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竇初開(2 / 2)

張天雄道:“死不了,不等於沒有事,我看你還是在鎮中修養幾天在走吧,你這樣回去,恐怕不太好吧。”

小雲又是苦笑:“我也想在這鎮中多呆幾天,可惜,我沒有地方可去,再說我現在這樣子,在年關將進時,呆在誰家裏,都是一個麻煩。”

張天雄道:“確實是一個麻煩,誰都不想在過年時,家裏躺一個病人,若是有一個病人,而且還是一個不太相識的病人,家裏過年的歡樂氣氛就會減少幾分。”

‘不如到我家去吧,你也是為了我才受的傷,再說我們家過年有你在,說不訂還會多幾分歡樂。“白如是時的說到。

張天雄看看白如道:“卻是應該到你家去,這樣才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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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每個人在這世界上都牽掛一樣東西,有人牽掛自己的愛人,有人牽掛自己的兒女,有人牽掛自己的父母,有人牽掛。。。。。總之很多東西。但無一例外的,就是他們都會牽掛自己的家,無論這個家在別人眼裏是多麼的不如意,是金窩也好,是銀窩也好,是狗窩也好,但無論自己身在那裏,都會不時牽掛它,因為自己的家,每個人自己生活了幾多年的家,無一例外地,給了每個人相同的東西——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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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但自己卻有和別人相衣為命的經曆,也許他有了這份經曆,當他走進白如的家時,已經深深的感覺到,家這份溫暖。

白如的家,一個大房子,確切的說,隻能算是用玉米杆和一些枯枝紮起四麵牆,房頂皆不過是用一些粗一點的木棒支架,再鋪上一層玉米杆的大房子。

白如的母親,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不算太大的年紀,長年的勞做,臉上有絲絲的皺紋,但這皺紋卻掩蓋不住她曾經在年少時是一個漂亮的美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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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在踏進白如的家的那一刻,就覺的自己沒有來錯。

白如的母親很是照顧的給小雲斟了一大碗醪糟(陝西的一種酒,用糯米作成,度數大概5,)。

第一次喝酒的人,通常的情況就是這酒再好,到他嘴裏,也不過是一股辛辣的味道。小雲是第一次喝酒,難免也有一股辛辣的滋味在胸間回蕩。但自己身上,心間卻是暖暖的,全身的氣機也大為舒暢。

白如溫柔的給小雲再倒了一碗醪糟,小雲一仰脖,將它全部灌下。

白如看著小雲仰喝的姿態,兩頰出現了一絲嫣紅。心中一股難名的感覺在回蕩,就覺的這銀發少年有種吸引人的東西在身上。讓人竟似會著魔般的東西。

白如的母親注視著小雲,從小雲那臉上的許些滄桑,看出他具有不符合他年紀的成熟和世故,知道這少年,一定是在逆境中苦苦掙紮的人,正如自己和女兒一樣,但從小雲那時刻微微上翹,有些笑意的嘴角,她又知道這少年雖然是在逆境中苦苦掙紮,但又是一個很會在逆境中尋找歡樂的人,從來就沒有放棄過生存的希望。

小雲這時將酒喝完,一低頭,就看見白如眼睛,看見白如那雙美麗的眼睛。

小雲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眼睛,

美人的眼睛,大多都是美麗的。

可是卻無論多美的眼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缺陷,有的是眼角膚色稍黑,有的是睫毛太短,有的是大小稍有不同,有的眼白太多……就連和他日日相處的阿玉,那雙眼也並非全無瑕癖的。

因為她的個性太弱,所以她的眼裏也未免稍有些恐懼。

但現在展示在他眼前的這雙眼,卻是十全十美,毫無缺陷,就象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水晶,沒有絲毫雜色,清澈如水般,有的是絲許的剛毅,溫柔。又那麼柔軟,既不太大,也不太小。

就算最會挑剔的人,也絕對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就這樣兩人的眼看在了一起,彼此看出了對方的一些心意。

屋外,大雪紛飛,

因為天地不可抗拒的自然法則。

屋內,春意昂然,

因為兩個少年男女,兩個情逗初開的少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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