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羽彤使勁地拍了拍那張絕美的臉。

南宮雲軒就像睡死了一般,瞳眸緊閉,沒有一絲要醒的樣子,而且全身冰涼,怕是在這裏多留一刻,危險就多一分。

“南宮雲軒,算我這輩子欠你的,早不暈,晚不暈,偏偏暈倒在我歐陽羽彤麵前。”羽彤一臉無奈,雖說她做事淩厲,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商戰之中,她逼得多少人跳樓自殺,都沒心疼一下的,如今真有人將要死在自己麵前,還真不忍心,就看在金蓮子王的份上,好人做到底吧。

女子扶了扶頭頂的帷冠,將衣上的水擰幹,冷冷睨一眼那隻著了件褻褲的美貌男子,唉,擁有這般好身材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可惜了,小手一攬他的臂膀,不小心觸到他的胸膛,臉頰不由一陣熱,長這麼大還未跟男子這般親密接觸過,以前跟葉霖都是中規中矩的,突然間左胸的心不由一陣亂跳。

馳騁商界的女強人怎麼也會害羞。羽彤嘀咕著自己,已將對方扶上肩,幸好她練過功夫,不然這麼沉,哪裏扛得動,使出吃奶的勁兒方才將他半拖半扛地運回梅香宮。

夜深人靜,該去哪裏問遼王的住所,叫人生了疑倒是不好,沒法,隻好把他拖到梅香宮來。

高床軟枕,她都沒碰過了,今晚便宜他了。

羽彤將南宮雲軒扶到那雕鳳大床上,拉了牡丹繡花被給他一層層蓋上,身體涼,應該是受了寒,多蓋幾層被子應該就好了。不過給他蓋被時,卻有了一個意外發現,就在那精壯的胸膛上,金龍圖騰上方一點的地方居然有一個酒杯大的傷疤,很深。

是被什麼所傷呢?羽彤忍不住好奇用指尖探了一下。不探還好,一探卻隻聽到南宮雲軒一聲痛哼,“娘,娘……不要丟下軒兒……”一陣囈語打破了寧靜的宮閨,絕美的臉皺得緊緊的,極其痛苦,那表情是那般無助,雙手倏地伸起,不揮地揮動,好像要抓救命稻草一般。

冷血殘酷的遼王也會這般脆弱,叫羽彤有些不敢相信。本想給他蓋好被子,算是任務完成,可以離開了。誰料剛剛把被子拉到他的脖頸處,他又是一聲痛呼,“娘……”大手緊緊捉住她的小手,吃力地攥緊,不再鬆開。

“喂,我不是你娘。”羽彤被南宮雲軒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這家夥怎麼這麼無賴,救了他還死抓著她不放,使勁往外拽,對方抓得愈緊,眉間、眼裏的痛苦與無助愈來愈重,“娘,不要丟下軒兒,不要。”本來是一張絕世的麵孔,此時絕望的就像一個無辜的孩子,為何夢裏與現實反差這麼大?

難道他曾遇到過什麼痛苦的事?羽彤不自主地坐到了床沿上,看著男子臉上滲滲下落的冷汗,心裏的思量多了許多,這是否是他的另外一個內心世界?“乖,娘在這兒,娘不走。”女子反握上對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低首在他耳邊一陣細語。

孰料,還真是神奇,南宮雲軒臉上的不安、焦躁與痛苦漸漸地平息下來,取代而之的是平靜,那好看的唇角微微翹起,似乎在笑,那笑還有幾分可愛。堂堂冷酷遼王也會有這麼姣美的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