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拿的,什麼都好。”南宮雲軒笑得很甜,眯著藍眸,嘴角是少有的甜蜜笑容。
“王爺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待入了城再加衣物。”天氣悶熱,頂著這麼隆重的冠服,怕是捂得傷口發炎了。
“沒事兒,本王挨得住。”南宮雲軒坐正了身子,大手又握成了拳,估計傷口還在痛,他不過強忍著的,假裝輕鬆罷了。
羽彤沒有揭穿他,亦沒有製止,待入了烏木城,受北漠帝接見,絕不能狼狽的。第一次服侍他穿好衣袍,雖說不是很利索,但也終究是幫他穿好了。
這一輩子,還沒服侍過人呢。他,第一個。
如南宮雲軒所估測的,入夜之後,便進入了烏木城。雖說北漠是遊牧民族,但是有些地方已經習了東楚的風俗,過起了定居生活。
烏木城就是這樣的一個城,在這裏有長長的街道,還有華麗的房屋。聽說許多東楚商人都到這裏做起了生意,絲綢、茶葉銷量頗好。
今夜的月並不明朗,天空中星辰點點,淡藍的光籠罩了繁華的烏木城。按理說,這個時候,城門該關了,不過待車隊到達城門口的時候,發現城門大開,門口有數十名配著彎刀的北漠士兵,他們一見車隊前來,就趕緊分成兩列退之左右。
其中有一名領頭人,瞧他的一身打扮,配戴金盔,手握金刀,氣勢淩然,見車隊行之城門處,趕緊地迎上前來,“臣下北漠撫平將軍桑木林,在此恭候東楚遼王,皇上已在行宮備好接風宴,特命臣下前來迎接。”
“有勞桑將軍。”車輦裏傳來南宮雲軒冷冷的聲音。
如此看來,北堂紮木早已料到南宮雲軒今夜會達到烏木城。這個好酒色的北漠帝一向不愛勤政,這會兒倒是殷勤起來,怕是裏麵有文章。
在桑木林的引領下,車隊緩緩駛進烏木城。
長長的街道,空無一人,就連一聲狗吠都沒有。應該說來之前,桑木林已經清了場。
車隊大約行了半個時辰方才停下,外麵傳來桑木林的聲音,“遼王殿下,行宮到了,請。”
車內,南宮雲軒端端地坐著,明黃的蟒袍在身,襯著他絕世的容顏愈發的精神,劍眉秀氣鋒芒展露,鼻梁高挺似山巒走勢,紅唇飽滿若點朱描紅,比畫裏的人物還精致。尤其是那雙眸,閉著的時候,長睫微顫,醞釀許久,眼簾倏地一打開,又是那徹骨的冷寒,如同雲端的獅子,霸氣萬方,腮頰微微一抽,似是痛意,定是背後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拳頭一握,將所有的痛苦壓抑,同時捉了羽彤的手,“夫人,請。”
羽彤很安靜,知道他在強忍著痛,他手心的裏的汗說明了一切。
在關鍵時刻,絕不能在敵人麵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小手亦覆上他的大手,回應給他一個溫柔地眼神。
亦瑤和勝男早已過來拉開車簾,二人相互扶撫著下了車輦。
抬眸,高高的台階上,是一座紅牆綠瓦的宮殿,周圍皆是配著彎刀的守衛,幾乎是裏三層,外三層。
看來北堂紮木早已做了準備,守衛應該是加強了好幾倍。
除了亦勝、勝男、刑傑能跟隨南宮雲軒和羽彤入了行宮,其它人皆留守在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