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紮木的話剛落,接著就聽到轟隆一聲響,龍椅前的案台立即斷到兩截,器皿落了一地,摔得支離破碎。
奇雅驚坐而起,不知發生何事。
北堂紮木已是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斷裂的案台,再看看南宮雲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心底裏暗暗吃驚,龍城遼王,果然厲害。
這邊南宮雲軒的手緩緩地從發冠上挪開,冠上少了一枚簪子。剛才內力的迸發,就連坐在旁邊的羽彤都未看清楚,快如閃電,力道凶狠。
隻瞧斷開的案台上插著一格簪子,極其醒目。
他的眼神裏除了肅殺,是滿滿的警告……他要殺北堂紮木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的。
“這世上沒有人能威脅本王,包括你!”南宮雲軒一甩袖,同時捉了羽彤的手,起了身來,冷漠裏是滿滿的殺氣,“本王的女人不是物品,不是用來交易的,你記住同,她是本王的,京城十六州也會是本王的。”
冷厲的聲音在大殿裏撞擊出一聲聲回響,他的霸氣,他的從容,叫人看一眼都覺得生畏。
城池與女人,他選擇了女人。羽彤一直未語,心頭酸酸的,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隻知道鼻裏喉間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眼眶熱熱的,濕濕的。始終吸了一口長氣,保持著先前的平靜。
大殿的動靜太大,始終驚動了守衛。
南宮雲軒音落不久,隻見桑木林領著士衛急急忙忙地入了殿來,“皇上,發生何事?”
身為撫平大將軍,觀察力自然是敏銳,掃一眼斷裂的案台便是明白幾分,手握上金刀,蠢蠢欲動。
北堂紮木的細眸眯得愈緊了,若是剛才南宮雲軒的簪子對準的是他,怕是他就如同此案一般斷成兩截了,就算是桑木林及時趕到,也是救不了他的,趕緊地臉色一轉,笑意相向,“朕跟遼王切磋下武藝而已。時候也不早了,桑將軍,你帶遼王、遼王妃去處所歇息吧。”
“是,皇上。”桑木林恭敬一拜,接著退讓到一邊,“遼王、遼王妃,請!”
南宮雲軒瞥一眼北堂紮木,那眼神依然肅殺,大手一揮,攬緊羽彤的小腰,大步邁出了主殿。
背後留下的是那張變了色的俊美麵容,玄衣裏的拳頭握緊,隻聽到拳指啪啪的響聲。
北堂奇雅卻是怔怔地,目送南宮雲軒的身影好遠,嘴角閃過一個若有若無的淺笑,方才收神視線,“皇兄,用城池換女人定會遭朝臣唾罵的。”
“朕的後宮佳麗三千都不及遼王妃一人,這女人是特別的。”北堂紮木望著遠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深徹的笑。
“皇兄,遼王素來冷血無情,招惹不得的,你與他搶女人怕是……”奇雅的眉間多了一抹擔憂。
“遼王冷血、殘酷,你不是老早就說這人對你的胃口麼,如今看到了,可還這麼覺得?”北堂紮木掃一眼奇雅,笑得愈是詭異。
“倒是不錯。”奇雅滿意地點了點頭,忽得眉頭又是一皺,“不過皇兄,近日朝臣對皇兄頗是不滿,朝中有傳,說是當年您和皇叔殺了福澤皇子夫婦,然後篡位的。再這樣下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