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東方璃特意下旨,要她與遼王同行,怕是北堂紮木的心思,他早已料到,“皇上到底是何意?”

南宮雲軒負起手來,在廳中來回踱了幾圈,眉頭倏地一鎖,道:“若是本王料得沒錯,他現在應該在烏木城。”

“這……”羽彤陷入了沉思之中,到底東方璃頗費周折的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其實他與本王很相象。雖說在他眼裏江山重於一切,但是他對女人,尤其是對……”南宮雲軒話說一半便停下了,幽深的藍眸眯起一道異樣的光彩,掃一眼外麵的燈火,忽得一攬羽彤的腰際,“不早了,休息吧。”隨即捉了她的手,入了廂房之中。

“王爺,臣妾還是去別間吧。”羽彤掙開了南宮雲軒的手,忽然地心頭有些緊張。

“這可是北漠行宮,若是遼王、遼王妃不同房,傳到北堂紮木耳裏,他可是要笑話本王了。”南宮雲軒捉了羽彤的手,很緊,忽然地湊到她的耳際,低低一語,“又不是沒有同睡一張床。”

“你……”越來越油腔滑調了,這家夥,羽彤故意瞪他一眼。

南宮雲軒卻是已經轉身,坐到了榻上,伸開雙臂,很享受地閉上了眸,唇弧很翹,“夫人,過來幫本王寬衣……本王可是個病人。”

若是平時,定是轉身去不再理他,這會兒,羽彤沒有,輕輕睨他一眼,上前幫他寬了衣袍,待衣裳脫下,看到那背上的紗帶,不由一驚,血水和著膿水流了滿背,連中衣都浸透了。“王爺,莫動。”眉頭一皺,趕緊地在屋中尋了一把剪刀剪開紗帶,深徹如溝的傷口依然沒有半絲愈合的跡象,按理說是不理當的,怕是有些古怪。

“王爺,你背上的傷怕是愈嚴重了,叫勝男過來幫你看看。”羽彤心頭莫名的揪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傷口而已,不用。”南宮雲軒一臉不在乎,一把拿開羽彤手中的剪刀,捉了她的手,拉到坐到榻上,“春宵苦短,夫人就不要掃興。”故意在她耳邊輕輕一語,冷洌的臉上多了一抹壞笑。

“什麼時候呢,你還耍嘴皮子。”羽彤心頭一個悸動,趕緊地想要挪開,誰料被南宮雲軒箍得愈緊,她一個狠狠地反擊,用胳膊肘撞到他的腹上,猛得一掙開,起身。

“本王就是開玩笑的,夫人如此狠得下心。”南宮雲軒擰著眉頭,捂著腹部,一副痛苦難堪的模樣。

“不正經。”羽彤睨他一眼,嘀咕一句,不再理會,隨即抱了床上的錦被和枕頭挪到窗下的軟榻上,鋪好,正準備合衣躺下。

半晌功夫了,南宮雲軒居然不吱一聲,有些好奇地回眸看一眼,卻瞧他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式,捂著腹,埋著頭,一頭也不動。

“王爺……”羽彤輕輕喚一聲,朝前挪了兩步

南宮依然保持著那個動作,動也不動。

“好了,別裝了。”羽彤上前一步,輕輕一推,隻聽到撲通一聲響,南宮雲軒倒在榻上撞出沉悶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