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趙一凡每晚都在“上不上床”這樣的問題中徘徊,在最初的三天裏他想起來許秋蘭在別人的身體下麵流血就感到惡心,最不能忍受的還是這三年許秋蘭的惺惺作態,她怎麼好意思說要保留到最後?她難道不知道最後事情總會暴露嗎?難道生米煮成熟飯以後他就沒辦法了嗎?他還可以離婚的,又不是他趙一凡對不起她。

但是,從第四天開始,趙一凡似乎感覺到自己錯了,因為許秋蘭冷若冰霜。冷若冰霜的許秋蘭讓趙一凡感覺到了自己有點過分了,萬一真的如許秋蘭所說的,她的確是運動過分而破裂的呢?再說,許秋蘭不是不知道最終總會暴露的,她並不是沒他趙一凡活不成的,憑什麼要這樣裝到最後?

第五天晚上,許秋蘭走到在沙發上假裝看電視的趙一凡麵前,冷靜地說,我們離婚吧!

趙一凡突然地鬆了下來,好像背著沉重的行李到了目的地一樣,輕鬆而且有了勝利的感覺。他一把拉住轉身要離開的許秋蘭的手,把許秋蘭拉進了自己懷中。他說,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是我不對。

許秋蘭沒有掙紮,許秋蘭在他懷裏嚎啕大哭。

他們倆的蜜月是從第五天開始的,而且,趙一凡一旦放下了包袱,精力特別旺盛,許秋蘭開始還對趙一凡的不斷糾纏有些半推半就,後來好像被點燃的柴火一樣,溫度越來越高了。

毫無疑問,趙一凡是幸福的,因為許秋蘭漸漸地越來越讓他欲罷不能。

蜜月可能本應該是這樣的,如果趙一凡不那麼自尋煩惱。

許秋蘭也沒有想到,她的老公一邊要她浪一邊卻對她的浪產生了莫名奇妙的煩躁。許秋蘭以為他們之間的危機過去了,許秋蘭還以為,趙一凡現在根本離不開她。他們,真正如漆似膠了。

許秋蘭的婚假快要結束的時候,晚上對趙一凡說,一凡,今晚上我們休息好不好?你也該歇歇了,我又不是狐狸精。

可是趙一凡不答應,趙一凡覺得許秋蘭這句話裏充滿了挑逗。趙一凡像一條貪食的魚一樣咬住了魚鉤,他在許秋蘭的體內一邊進取一邊感覺到自己的錯誤:因為貪色上了許秋蘭的鉤。許秋蘭閉著眼睛痛苦而快樂地掙紮著,一點也沒有想到已經接近瘋狂的趙一凡正在分裂中瘋狂。

你這個------婊子,你浪----。趙一凡在愛恨交加中到達了巔峰,他死死地抱著許秋蘭,許秋蘭的身體還在哆嗦個不停。

許秋蘭看到很多的精靈在黑暗中撞來撞去。

終於萬物都安靜下來了,許秋蘭慵懶地躺在趙一凡的懷中,幸福像小小的浪花一樣還在她體內起起伏伏。但是。

秋蘭,你告訴我吧,我不會生氣,我現在想通了,我保證不生氣。是趙一凡冷靜的聲音,聲音裏帶著按捺不住的不安。

告訴你什麼?許秋蘭問,她從朦朧的醉意中醒了。

你不要再裝了,你知道的。此刻,厭惡像忽然升起的霧一樣罩住了趙一凡。

哦。許秋蘭哦了一聲,她的確知道了。

我不生氣了,隻要你告訴我,我保證不生氣,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這樣愛你,不能沒有你。但是我不能不知道真相。趙一凡這樣說,許秋蘭感覺到了趙一凡越來越濃厚的不安。

許秋蘭不作聲。

說吧,說出來你也輕鬆我也不會老是想著這件事情了。趙一凡把手放到了身邊許秋蘭的肩膀上,裝作要摟她過來,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手臂很僵硬。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是第一次。我要不是,還要你以為是,我怎麼著也會去做個處女膜啊?現在滿街都是做處女膜的廣告,你看不到?我也沒有想到我沒有血,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要我怎麼說才相信。你要是實在不相信,我們離婚,你去找個會出血的處女不就行了?許秋蘭一邊穿內衣內褲一邊說。

其實你如果不是處女,你告訴我沒關係,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有沒有騙我。趙一凡說。

許秋蘭不想再說了,她翻了個身,將背對著丈夫,她說,我沒說謊,我想睡了。

一直到許秋蘭響起了細微的鼾聲,趙一凡還是沒有睡著。他那麼累,但是他睡不著,他越來越覺得許秋蘭像個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