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一切總算恢複了正常,趙一凡陪許秋蘭去醫院檢查,的確是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然後十個月以後,許秋蘭很爭氣地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十個多月趙一凡雖然偶爾還是會想起粉色的床單,但是畢竟許秋蘭肚子裏有了自己的骨肉,再說也許真的就是喜歡運動的許秋蘭在運動的時候不知不覺地破了。等到生下了趙稷,趙一凡已經完全不像以前那樣自尋煩惱了,他將一腔的愛情都傾倒在了兒子身上。許秋蘭也感到很安慰,她沒看錯,他本是個重情感的人!就是她許秋蘭要的那種本分、安穩的男人。孩子滿月以後,許秋蘭提出花店繼續營業,要不趙一凡一個人的工資養三個人總有點吃緊。趙一凡為了不讓許秋蘭家裏店裏兩頭忙,叫來了母親照應家裏的事情,孩子則由許秋蘭帶到店裏方便喂奶照應。

許秋蘭覺得生活正如她想象的那樣,幸福極了。在沒有客人的時候,許秋蘭隻做一件事情,就是翻來覆去地看搖籃裏的兒子,怎麼看都看不夠。

她怎麼會知道,不幸就像暗流,潛伏在風平浪靜的幸福下麵。

她實在不知道那位介紹她到天上人間的女同學是怎麼找到她家的,她幹嘛還要來找她呢?女同學說沒事,就是路過,所以來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你呀,你當時不辭而別,後來姚老板也不來了,我們以為你們-----。她可能是開玩笑的,盡管許秋蘭及時地製止了她,但已經晚了。早就存了疑惑的趙一凡在故意虛掩的書房門後麵,將該聽到的都聽到了。而且,實際上許秋蘭接到電話趕回來的時候,這位同學已經在她家等她一個多小時了。這一個多小時裏,她將許秋蘭的婆婆當作了許秋蘭的媽,不停地問這問那,一直到趙一凡回來。

她問許秋蘭的婆婆秋蘭結婚了嗎?婆婆說結了,已經一年多了,孩子都有了。她說,領了結婚證的那種?婆婆說,領沒領我也不知道,反正辦酒啦,我們這裏辦酒比領證正規。證?估計也領了吧。她說,還是許秋蘭運氣好,碰到了好人,那樣的地方,有幾個真心的?弄得許秋蘭的婆婆一頭霧水,幸好後來趙一凡回來了。

趙一凡開門進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弄錯了。趙一凡聽說是老婆的大學同學,便忙將她帶到客廳,泡茶、弄水果。打電話讓許秋蘭早點回來。許秋蘭一聽她來了,心裏陡然地一沉,忙收拾了店鋪,回來了。趙一凡將客人安排好就到廚房問母親有什麼要幫忙的。他媽說,這丫頭說話奇奇怪怪的,說秋蘭碰到你是運氣好,還說什麼那地方沒好人,還非要問有沒有結婚證,有沒有結婚證關她什麼事呢?

趙一凡正在幫母親剝一顆蒜,蒜還沒剝好,許秋蘭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趙一凡發現,許秋蘭話很多,說兒子說店鋪;女同學一開口就會被許秋蘭慌忙打斷。於是,在吃完晚飯以後,趙一凡就裝作進了書房,把外麵的空間留給了她們。於是,趙一凡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些他不該聽到的話,盡管許秋蘭不斷地不斷地將話題岔開。

許秋蘭第二天一大早送走了同學,滿臉疲倦地轉回家的時候,應該準備去上班的趙一凡卻坐在客廳裏等她,他有話要問她。

他沒有繞彎,直奔主題:姚老板是誰?

許秋蘭一愣,但馬上回答說,我以前的上司啊,怎麼啦?

趙一凡緊追:你們不是同學嗎?怎麼也是同事?

許秋蘭慢騰騰地說,是,我們以前起工作過一年,姚老板是我們的老板。你怎麼知道?你偷聽我們談話了?

趙一凡沒有搭理許秋蘭的反守為攻,那你們在哪裏工作?她跟媽說那地方沒真心的男人,這話什麼意思?

許秋蘭冷冷地看著趙一凡,說,趙一凡,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懷疑什麼?

趙一凡開始沒作聲,過了一會兒,說,這麼敏感幹什麼?我不過就是問問你以前的工作。

許秋蘭說,一凡,你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你覺得有意思嗎。

許秋蘭說完,去房間抱著孩子拿了準備好的大包下樓去花店了,趙一凡坐在那裏沒動。

這一次,趙一凡並沒有像上次一樣不斷地追問許秋蘭,折磨許秋蘭。晚上許秋蘭回來,他隻字不提早上的疑問。睡覺的時候,許秋蘭竭盡全力地想要迎合他,她一點也不知道,她的行為在他眼中不過是欲蓋彌彰。

趙一凡現在已經不是懷疑許秋蘭了,現在他是確定許秋蘭和他結婚的時候的確不是處女。她不但不是個處女,可能還是個妓女,一個妓女怎麼可以裝得那麼像個淑女呢?三年啊,這個女人真有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