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他們背後飄零,人聲在他們身後喧鬧,天地間像是再無人事能夠撼動他們,唯有月亮女神靜悄悄地在薄雲後注視著他們的深情。
把所有的一切拋在腦後,就像現在這樣,忘我地深吻,不顧一切地擁抱,多好,清楚明白地意識到我們隻屬於彼此,血肉相連,魂魄交融,任何人都無法把我們分離,不管有多少人想要破壞、毀滅、阻止,隻要你需要我,我就能義無反顧,做一個壞人又怎樣,被人誤解難看又如何,縱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你新年的願望是什麼?”
溫存間,他醉人的聲音穿越她的耳膜刺激著神經中樞。
“……和你,還有了了,在一起。”
她還未來得及平穩呼吸,又被他下一輪親吻奪去了神智。
不久之後,沈磬磬回想起這個清冷又溫暖的除夕夜晚,眼淚會凝在眼眶然後悄無聲息地爬滿臉龐。
是什麼人那麼愛你,把你當做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是什麼人那麼寵你,為了你的幸福可以把自己放到最低的位置。
沈磬磬以為自己已經夠愛寧末離了,可她不曾想到,其實她的愛不抵他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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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傳聞寧末離身家盡失,沈磬磬為了挑起重任,四處接戲狂撈金。消息真假參半,沈磬磬接戲是真,但不是為了養家糊口。雖然作為影後級人物她的資產比起外界的臆測少了不隻一丁點,因為早前和環藝的合約上寫明了她和寧末離是二八分,她拿到的錢少的可憐,但也不至於家裏揭不開鍋。
金錢上的事不是她操心的重點,可另一件事卻讓她相當惱怒。
以前有寧末離幫她擋著,那些自以為是成天犯渾,有幾個臭錢就把自己當皇帝的大老爺們開始沒臉沒皮地找上門來。飯局什麼的擺得金碧輝煌,把她邀了去借的更是冠冕堂皇的正經理由,起初確實是一本正經地談生意,談電影,談投資,談交情……可不知不覺就開始變味了,沈磬磬起初是抹不開麵子拒絕邀請,現在是勃然大怒,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個臭流氓。
那人竟無賴地說反正寧末離現在倒台了,你跟著他也沒好果子吃,不如跟了我,我保證你成為戛納影後。說完還擺出一流頂級鑽飾想要把沈磬磬閃花眼。
戛納影後?你怎麼不說奧斯卡影後!沈磬磬眼睛沒花,心裏電閃雷鳴。
沈磬磬冷臉走人,誰知那混充是地產巨頭的老總不肯放人,以為沈磬磬是不滿意他開的價,於是他又開出支票,說是不會虧待她。
沈磬磬把牙根咬得生疼,轉過身捏過支票撕得粉碎,骨節泛白,像是在捏碎那老總的腦袋,她陰森森地笑道:“你給寧末離提鞋都不配。我沈磬磬就是跟定寧末離了,別再拿你這張蠢臉惡心我。”
自此之後,還是有很多富商前赴後繼地找沈磬磬,都被沈磬磬用冷槍子斃了回去。
這些事沈磬磬不打算跟寧末離說,但她直覺寧末離是知道的。寧末離也不會說什麼,隻是吻她的時候會更溫柔,愛她的時候會更用力,他們像是心照不宣,都在心中最堅定的角落相信著對方。
沈磬磬因為這些破事氣得不情,幾天下來都精神不濟,頭昏腦脹,像是感冒,可是感冒不至於看到午飯就想吐吧。
思前想後,沈磬磬被自己的一個想法嚇到,一時間手足無措,擔心是沒用的,她果斷自己做了檢測。一次的結果她不信,又做了一次,兩次的結果一模一樣。
當天晚飯,寧末離關切地問她:“聽Ada說你最近身體不舒服?”
了了這時正好去上鋼琴課,家裏隻有他們兩人。
“有點。”沈磬磬強壓下狂喜了一整天的心情,抱著些忐忑和緊張說,“末離。”
“嗯?”
沈磬磬盡量用平淡無奇的口吻說:“我好像懷孕了。”
時間的留白是那麼長,長到把沈磬磬激動的心跳被這份沉默逐漸冷靜下來,而寧末離越來越白的臉色讓她的心髒陡然跌落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