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番外二(可以把這個當做真正的結局)(1 / 3)

大家都說寧末離和沈磬磬的婚禮將會成為萬眾矚目的世紀婚禮,某某八卦雜誌聲稱寧末離為新娘準備了價值上百萬的鑽戒,另據內部人士透露,寧末離置辦了上千萬的新房討新娘歡心,還有狗仔推測,這次婚禮將會史無前例地邀請到從政圈、商圈、娛樂圈中眾多名聲顯赫的人物。

傳說一直在持續,傳言總是說不盡,外界什麼說法都有,傳得跟真的似的,一天到晚有記者打電話問沈磬磬情況,可她這個當事人一問三不知,不是她打太極,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早在寧末離昏迷時故意對外宣稱她已經接受了寧末離的求婚,可實際上寧末離還沒跟她正式求婚過,更別提什麼世紀婚禮到底怎麼一回事。不管外麵對這一對新人炒得如何沸沸揚揚,寧家現在是一片安寧,一家人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看電視的時候看電視,該合家歡樂的時候合家歡樂。

寧末離現在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他每天的生活作息很有規律,早上會遊泳,上午看書,中午午休,下午還是看書,不過最近改成寫東西了,神神秘秘的,也不讓沈磬磬打擾,傍晚的時候會出去散個步,或是慢跑一下。他出院後一直呆在家裏休養,然後照顧小肉包的重任也就落在他身上了。

有一次公司的製作總監問沈磬磬:“你這麼忙,家裏小孩誰管?是不是要請好幾個保姆?”

“不用,有寧末離啊。”

然後包括製作總監在內會議室裏的工作人員全部露出錯愕又驚悚的表情:“寧總帶孩子?”

沈磬磬無奈道:“我沒騙你們。”

大家麵麵相覷,接受不能。

沈磬磬知道說出去肯定沒人信,寧末離那副高高在上的皇帝樣,確實挺難想像他抱著小肉包給他換尿布是怎樣一副囧囧有神的畫麵,而每天晚上小肉包一哭通常沈磬磬還沒醒過來寧末離已經起床抱著小肉包給他唱搖籃曲。小肉包長乳牙愛咬人,寧末離就讓他咬自己的手指,小肉包喜歡到處爬,寧末離把家裏所有尖角的家具換了個遍,小肉包愛玩小汽車,寧末離幾乎把玩具店裏所有的汽車模型都搬回了家,還買了一輛模擬小汽車讓他能在花園裏坐在裏頭玩。寧末離如此溺愛等等,沈磬磬回到家時常看到他坐在嬰兒床邊什麼也不做,隻是靜靜地看著小肉包,臉上的溫柔與寧靜美好如畫。

一次,兩人在寧末離康複後第一次沒有顧慮地進行某種美好親密的運動,寧末離突然對沈磬磬說:“謝謝。”

沈磬磬正處於神魂顛倒之中,一時間腦子短路:“什麼?”

他吻著她的唇瓣,輕聲說:“謝謝你為我不顧一切地生下等等。”

沈磬磬冷靜了下,回吻他說:“我要解開你的心結。”

深夜,窗外是稀疏的月色,房裏唯有一盞地燈亮在角落,她隱約看到他笑了,動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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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沈磬磬一直處於被人騷擾的狀態,問題大都是關於她的婚禮的……拜托,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然後被問久了,沈磬磬脾氣也出來了,寧末離仍舊按兵不動,看不出有絲毫求婚的征兆。沈磬磬不由開始懷疑那些消息到底是他散播出去的,還是那些記者捕風捉影瞎編亂造的。不論她和寧末離感情多深,這件事她實在不好意思開口——總不至於要她買了鑽戒跪下來求婚吧。

沈磬磬憋屈了幾天,她不能明說,那就暗示。比如一般不會在家裏出現的娛樂雜誌現在被擺在了茶幾的正中央,翻開的正好是說到寧末離和沈磬磬大婚一事的那一頁,又比如家裏花瓶裏的花全部換上了嬌豔的紅玫瑰,再再比如沈磬磬故意誘導了了說起她的數學老師就要結婚了,等等。

一個禮拜花樣百出的暗示之後,沈磬磬挫敗了,寧末離猶如世外高人,穩如泰山,目不斜視,安分守己,麵對八卦雜誌輕描淡寫地把它們推到牆角,一邊聽著交響樂一邊心無雜念地給玫瑰花澆水,聽了了說老師結婚了,立即封了個紅包說要送給老師……怎麼看都隻有沈磬磬一個人在那越來越焦慮。

一晚吃過飯後,終日來被記者苦苦相逼的沈磬磬實在忍不住了,決定跟寧末離好好談上一談,由她主動求婚……求就求了,看在他等了她九年的份上,這點犧牲也沒什麼。

然而,正當她想好開場白,寧末離突然說:“哦,我想起來了,寒深還有其他幾個老板說是約我有事要談,我得出去一下。”

“……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一兩個小時。”寧末離出門前還不忘叮囑她,“等等睡前記得給他換尿布。”

然後,寧末離走了。

沈磬磬計劃泡湯,失落了小下,正打算陪了了練琴,寧末離打來了電話:“我有樣東西落在床頭了。”

“什麼東西?”

沈磬磬走回房,在床頭果然看到一個金色的信封,非常精致。

寧末離在那頭清清淡淡地說:“你打開幫我看看有沒有問題,看完後給我短信。”

沒等沈磬磬說話寧末離就掛了電話,沈磬磬感到莫名其妙,但她還是把信封拆開來,這裏麵是一封信,信很厚,把信封塞得嚴嚴實實,沈磬磬好不容易把信抽出來展開,然後他隻看了一眼就怔住了,這上麵的字體太好認,幹淨雋永,在燈光下有種溫柔的味道,是寧末離寫的。

開頭的第一句話是:我在24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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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會記起那個下午,天氣很晴朗,陽光熱烈得令人真不開眼,我在一部戲殺青之後難得放了一天假,隻有我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四處閑逛,然後進到一家書店。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但我以後每次回想都認為這些大概都是上天所做的安排,冥冥之中有股力量讓我在那個時間,去到那個地點,見到那個人。

我戴著墨鏡在音像區隨便轉悠,無意中看到自己的新專輯在架子上隻剩下一張,不由伸手去拿,怎料在半空中與另一隻手撞在一起。我挑了挑眉,側頭看去,然後見到了一張年輕幹淨的臉,沒什麼特別,但陽光透過她毛茸茸的短發渡下一層金色,她也微微側過頭看我,眼神有點凶,而那張小巧的臉龐似在發光。

我想這大概是我的歌迷,於是打算把唱片讓給她。

可她突然說:“給你吧。”

她的表情很無所謂,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又說:“天王也會買自己的專輯收藏嗎?”

我心裏有些驚訝,一般我的歌迷見到我不是尖叫就是興奮得說不出話來,但她很平靜,還敢這麼反問我。

我沉冷地說:“你認錯人了。”

即使被認出我也不會承認。可是,她聽後還是無所謂的表情,甚至沒有追究:“是嗎,反正我不是你的粉絲,我隻是幫人買的。”

我還是把唱片讓給了她,她也沒再推脫,拿了就走,真的沒要求簽名或是合影。那天她穿著校服,從背影可以看出她很瘦,大號的校服可以當裙子穿,從一個人走路的姿態就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特征。她走路時肩膀很平,腰很挺,我猜測這是一個自尊感很強的女孩。

當時的我,隻當那是一次偶然的邂逅,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工作實在太多,接下來的工作讓我完全忘了有這樣一個女孩買了我的專輯還說:我不是你的粉絲。

兩個月後,我在C城的簽唱會上再次見到了這個女孩。

而她作為我的歌迷會會長身份上台送我禮物。

很奇怪的是,我向來記不住無關緊要的人,但看到她第一眼我就認出她是誰。

我在台上接受了她的禮物,她的臉有點紅,額上還有汗,主持人問她是不是見到偶像太激動了,她卻說,這裏太熱了。我當時第一個感覺是這個女孩真是口是心非,如果不是我的粉絲為什麼要跨越一個城市追到這裏,還是以歌迷會會長的身份。主持人又問她,要不要跟寧末離抱抱?她愣了下,台下氣氛很熱,我雖然很排斥與人接觸,但我現在更好奇她的反應。過了會,她低著頭朝我走近兩步,我不清楚她是出於什麼心態,但對於這種愛耍小心眼的女生我見多了,也沒什麼好感,那一瞬間我是輕視她的。可是她隻是拿出一個本子,平靜地說,我隻要簽名就夠了,我今天其實是代我朋友來的,她生病了,但她很喜歡你,你能寫幾句話祝福她嗎?

現場靜默了一秒,我卻是也有點晃神。

在我現場簽名的時候,她在我身邊很認真地說:“我真不是你粉絲。”

我不知道我當時的表情是怎樣的,據Ted說我那時笑得很微妙,有點恐怖。我隻記得我看著她下台的背影,記下了她那天穿的白色連衣裙,那清瘦的身影和記憶中寬大校服下的身影重合了。

簽唱會後,Ted替我找來了這個女生資料,我把她的名字念了一遍,不知不覺,記在了心底。

我記得和她每一次見麵的場景,Ted說這對我而言很不可思議,確實,但彼時我並不知曉這其中的原因。

和她第三次見麵是在半個月後。我跟著劇組參加新戲首映式,當天收尾的時候很混亂,主辦方出了差錯,VIP通道前竟全被記者堵住了,保鏢為我們開路,我一直低著頭不去理會那些煩人的鏡頭。突然,人群後出現了小騷動,我仍舊不理會,可後麵有人在喊打人了。我這才回過頭,然後我看到她倒在地上,很狼狽,身上的白襯衣在推搡之間已經很皺了,她從地上站起來,胳膊上破了一大塊皮,滲著血。場麵突然安靜下來。她瞪了我的保鏢一眼,狠狠道:“誰要追著他看,我是還手機給他,好心沒好報。”

她手裏握著的正是我的手機。我一摸口袋,這才想起剛才發完短信把手機落在化妝間裏。

在那種情況下什麼都說不清,我幹脆把她帶上了車,她坐在我對麵,自己清理著傷口,也不看我。

我並不迷信,也不信什麼緣分,但除了緣分實在找不出第二個詞來形容我們一再的相遇,除非這是她刻意為之。

我瞄到她胸前的工作牌,問她:“你是工作人員?”

她給自己貼上創可貼,隨口應了聲:“嗯。”她頓了頓又說,“我隻是為了賺兼職費。”

她的言下之意還是那句,我不是你的粉絲。

我覺得挺可笑,如果不是我的粉絲,為什麼一次次出現在我麵前,還都是那麼受人矚目的方式,就像是生怕我不記得她似的。我猜不出她是真單純真簡單,還是別有用心,精心策劃。

她要求在靠近地鐵的路口放她下車,我沒發話,Ted也不敢答應,她很安靜地坐在位子上望著窗外。這一次也是我第一次有時間仔仔細細打量她,她的容貌並不出眾,但氣質很好,清新脫俗。

可能那個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我說,你需要賺錢?

她點了點頭。

“那你做我助理好了。每個月我給你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