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殳拉著李治的衣袖往那打糕鋪子走去,本事興衝衝的走向鋪子,可忽然之間兩個人卻被一行人狠狠的撞開,李治怒火中燒,反手便將那幫人領頭的抓住,登時一股酒氣嗆入鼻內。
那家夥將李治的手甩開,嚷道:“動什麼動?沒看見本少爺……”他看見李治的衣著不簡單,還帶著幾個屬下,態度隨即改變:“你誰啊?”
可李治卻是一聲不響,抬手就是照著這紈絝公子臉上甩去一耳光,那花花公子愣了一會兒,大半酒勁也消了:“你竟敢打我!”
李治不屑地笑笑:“打的就是你,我說你長眼了麼?我們兄弟當街,你這奴才竟敢擋道?”李治從軍近十年,性子也變得暴躁,尤其對於這種不知廉恥的人,總會生出一種將其扼殺的衝動。
那富少見李治比他更囂張,便有些畏畏縮縮起來:“你們是誰啊?我可是禮部尚書的兒子,陳尚軒!”陳尚軒與其高昂起來,臉上又浮現一種**的自豪,“本少全你們最好勸你們跪下給我道個歉,今天的事就算了,否則我告訴我父親,就……”
“啪,”又是一記耳光,這記耳光比方才那聲還要清脆,李治笑的樣子更陰險起來:“我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奴才就是奴才,一輩子都是。”
陳尚軒眼淚流了出來,這一巴掌還真疼,他摸摸自己臉上的五個指印,窩火化為怒火,就算平時欺軟怕硬,但是個人都有個脾氣,更何況自己身為一品重臣的二字,眼前的六個人雖說看不清底細,單他也根本不會把他們想成是皇族的人:“給給給,給我打!王八羔子,敢打老子,老子還從沒受過這侮辱,給我打!”
理智身後緩步走出個中年男子,站在那幫家丁麵前。陳尚軒身後十四個不知死活的家丁興衝衝的朝李治蹦躂過去。一幫仗勢欺人的混混,與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誰不知死活一看便知。
“徐將軍,教訓一下便是,千萬別鬧出人命。”李治對中年男子說道。
“是。”
陳尚軒看見走來的這個老家夥,不由得大笑:“哈哈哈哈,大叔,趕緊逃吧!打死了可怨不得我啊!”
那幫家丁之中衝出來個大個獰笑著喊:“受死吧,老家夥!”
李殳在一旁聽著卻是嗤嗤笑起來,他知道這個徐將軍,在三軍之中號稱“徐威遠”,隻因其在“威遠將軍”位一百二十年不動搖,先皇曾封徐遠山“遠山大將軍”,但他卻是一直推辭不就。徐將軍是古唐自古唯一一個修道將軍,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看樣子隻有四十多歲。
“小殳,笑什麼呢?”
“沒什麼,”李殳嘿嘿笑著,“徐爺爺可真厲害!”
這幫家丁跟徐威遠碰上了,才知道了害怕,徐威遠招招見紅,被打中的嘍囉輕則滿地打滾,重則直接昏死過去,也許這些是至今為止第一批在徐威遠受傷存活的人。
這陳尚軒癱倒在地上:“你們到底是誰?”
“是你比不起的人。”李治說道,他並不打算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陳尚書為人正直,無私,多半隻因事務繁忙才對你缺乏管教,如今這是我可以不再追究,可如若我是在聽到你的一點惡性,我定不輕饒。”
陳尚軒顫抖的根本說不了話,李治便帶著李殳離去。
……
瀾紋江邊,瀾紋樓屋頂。
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此人正是宣德門前的白衣少年,他端著酒杯。
“好風,好景,好安然。”
說吧,縱身躍下瀾紋樓,消失在半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