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譚澤江正坐在辦公室焦灼不安地等一個人。電話響了。他一看,家裏打來的。對方是他的妻子董琪。“老公,呆會兒回來早一點。”
“幹什麼?”他的口氣很不耐煩。
董琪說:“人家想你嘛!”
“行了,等下班就回來。”他放下電話說了一句無聊!
辦公室厚重的門開了,苗添望進來問:“董事長找我有事嗎?”
他喜上眉梢地迎上去說:“我等你好久了。”
見他一副不軌之相,苗添望謹慎地後退了兩步。“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他請求。
他步步逼進,苦苦糾纏住他。
苗添望把他推到沙發上,轉步離開。卻聽到譚澤江哀傷的語氣說:“隻要你點頭,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苗添望心一動,不由自主地縮回腳步。
“我給你進出公司的識別卡和辦公室的鑰匙,有了這兩樣,你就可以在飛躍任何一個地方進出自如。這也意味著你的權力超過了特助。”他充滿誘惑地說。
苗添望心想:竟然如此,我何不順水推舟好好撈一把。他的權力和地位真正讓人可望而不可即,如果有一天我能坐上這個位子,就不再是平凡人。
譚靜奪門而入的時候,兩人已經談好了這筆交易。苗添望收好譚澤江給他的通行卡、鑰匙,賊似的從譚靜旁邊溜出去。譚靜雖不知道他在揣什麼,但看到大哥一臉興奮,就猜到一定是給了他什麼。她過來盤問,譚澤江支支吾吾的說是一份合同。她明明看到一張卡和其他什麼的也說不清。她還要問,譚澤江下了逐客令:“大哥還有事做,你先出去吧!”
她滿心狐疑,猜想大哥和瘸子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便開始處處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幾日後,傳出苗添望月薪上升,加獎金和補貼。上下班豪華專車接送,每天跟譚澤江應酬客戶,會見外賓,打保齡泡吧,可謂身價倍增。據公司職員私下議論,說苗添望成了董事長麵前說一不二的大腕紅人。譚靜看出問題,告訴了嫂子董琪,約她來公司看個究竟。
這天,公司舉行了一個秘密會議,討論關於在馬來西亞投資的事。參加的除了公司的高層、股東和董事兩會的元老外,還有鬱國良和財務部的石漢水。
譚澤江和苗添望肩並肩的來到會議廳,兩名保安準備阻攔苗添望,被董事長喝退。他把苗添望拉到了寶座旁的座位上,令大家大起異議。
董事謝也辰第一個站起來反對:“董事長,一個小小的助理哪有資格坐在這裏?”
股東劉永亨凶巴巴地說:“如果他泄露了商業機密,公司將麵臨很大的威脅。”
劉永亨的話音未落,董事和高層們又響起指責之聲。大家一致要求攆走他。苗添望形態自若地點了一根雪茄,對大家的攻擊與奚落毫不在意。
譚澤江不允許大家針對苗添望,一拍桌子說:“今天誰也不許趕他走,他是我的高級特助。有權在這裏聽會。”說完,翻開計劃書大聲說:“開會。”
大家誰都不服氣,一個個那樣站著,大眼瞪小眼,很不想就這樣算了。
鬱國良見這事有些麻煩,如果苗添望不走,會議就開不成。那董事長以後的工作很難進行。他和顏悅色的勸苗添望說:“你先回去休息,這個會議很麻煩,不聽的好啊!”
苗添望不是傻瓜,點了個頭,起身就要走。譚澤江拉住他說:“今天誰也趕不走你。坐下。”
苗添望說:“算了,我還是出去吧!”揮揮手,說聲繼續,走了。
“不像話!”有人罵了一句。
“不知死活的家夥。以為自己是誰啊!”又有人譏諷。
“逐他出公司,看他以後怎麼囂張!”白雲山的父親白九洲說。
聽到這些罵聲,譚澤江心裏蒙上了一層黑幕。他把計劃書往桌上重重一摔,起身離位,那紙張像落葉一樣散了一地的。
“這像什麼?”謝也辰生氣地說。
董事牟國華深表遺憾:“為一個助理和大家反目,連這麼重要的會議也取消了,真是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