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引起了公憤,大家紛紛反駁起來:
“你這是無理取鬧。”
“你不可以這樣,你已經超過了股東行使權。”
“人不可太過狠毒,落井下石不是好人……”
麵對大家的責罵,他毫不在乎地微笑。
譚德仁十分惱火,胸口起伏,大咳不止。
外麵,苗添望和譚靜聽到響動,趕緊進來扶起他,喂水的喂水,撫胸的撫胸。他緩過氣來,抬頭看著女兒眼裏蓄滿了淚花。
他很想向女兒傾訴自己的疾苦。現在的他子離婿叛,連媳婦都不理他了,可以說成了孤寡老人。眼下唯一能讓她信任的就隻有這麼個女兒了,他真想讓女兒上公司試試。可想到她那毫無定性的、無拘束的脾氣,又加上交了個漁鄉青年做男友,真有些擔心她不是這塊料。他又恨自己當年為什麼不加把勁,再弄個兒子出來,那現在就不用為董事長繼承人一事苦惱了。
苗添望注意了譚德仁許久,雙眉打結,心情複雜,就說:“譚老板,我知道你是為了公司目前的困況無法解決而憂心。其實,你不用這麼苦惱,隻要你相信我,我可以解決所有的難題。”
苗添望的話一鳴驚人,在場子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板請相信我。”苗添望胸有成竹地說。
譚靜把他推了一下,說:“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白金洋輕蔑地指著苗添望圍著紗布的脖子,說:“你這個樣子行嗎?”
苗守常也說:“添望,別尋董事長開心,你的傷還沒有好。能迎接挑戰嗎?”
苗添望幾下子解開脖子的紗布,扔了,說:“我絕對可以替老板分憂。”
譚德仁見他一副躊躇滿誌的樣子,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後依依呀呀的叫人拿紙筆。
“老板,這樣做不妥當。”看到譚德仁準備安排苗添望做董事長的牟國華說。
譚德仁搖搖頭,沒說話。
一會兒,紙筆齊備,由譚德仁說,牟國華寫,一份委托書完成,牟國華拿起來當著大家念了一遍,得到大家的鑒證後。在上麵簽了字。
委托書內容如下:
飛躍集團首任董事長譚德仁因病臥床不起,無法處理公司事務。今得副總苗添望毛遂自薦,本人決定委托他為代理董事長,代為主持大局。如他能夠解決公司當前之困,本人就答應女兒譚靜與他的婚事,讓其正式擔任董事長一職。並由董事會、股東會商議決定其薪水事宜……
苗守常回到家後,把苗添望的事告訴了苗添勝。苗添勝猜不透苗添望要搞什麼,隻覺得他最近行為變得乖張怪異。他猜想:隻要解決了飛躍的問題,老四不但可以正式當上董事長,還有娶譚靜的可能。不由替陳寶珍的幸福憂心。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通知陳寶珍一聲,不能像上次那樣想好了給陳寶珍報信的,到最後心又偏向老四。
當他把這個想法吐露給苗守常時,得到了苗守常的提示。他說:“先去跟苗添望談談。若是他還執迷不悟,要去淌那趟渾水娶譚靜的話,再告訴陳寶珍。苗添勝遵從父親的意思,決定晚上去租房找苗添望。
這晚,苗添望獨自抱著酒在租房暴飲。熬了這些日子,終於苦盡甘來。他心裏說不出有多興奮。房間的地下,東倒西歪的躺了許多啤酒瓶,有的是空的,有的在流酒水。
他喝得差不多了,打了幾個酒嗝。手一鬆,瓶子在地下摔了個粉碎。他發出一陣不知是開心還是痛苦的長笑。眼淚在臉上形成了兩道被燈照得發亮的水印。
當!當!當!有人敲門。他爬起來開門一看,原來是苗守常和苗添勝。苗守常怕苗添勝和老弟吵,就來了。苗添望眨了眨朦朧的雙眼,將二人請進了屋裏。
二人走進去聞到一屋的灑氣,本能的捂鼻子。
苗添勝說:“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苗守常仔細察看他的神情,說:“添望,你有什麼心事別悶在心裏,說出來會好過一些。”
苗添勝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插手公司的事,而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
苗添望晃了一下腦袋說:“是我願意的。”
“為什麼?”苗添勝激動地問。
苗添望一攤手說:“不為什麼,我喜歡。”
苗添勝一氣之下,忍不住說:“你一定是想棄妻另娶。”
苗添望馬上攤牌:“不錯,我幫公司是想娶譚靜做萬人之上。”
“你沒有道理。”苗添勝很生氣。
苗守常忙勸說:“添望,別錯下去了。在大公司立足,吃碗太平飯也不容易,幹嘛去管那些閑事?況且,那是你管不了的。“
苗添勝又說:“你現在的職位和薪水比哥還高,還圖什麼?別忘了爬得高跌得慘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