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添望回到廣州,把陳寶珍母子三人安置在湖邊住宅,安排一名保姆照顧她們。然後,又把孩子送進一間比較好的幼兒園。安頓好妻兒,就正式回公司上班了。以後,經常打電話給陳寶珍,晚上偶爾去陪她們。這樣過了不久,譚靜提出不許他見陳寶珍。他是個從不喜歡受製於人的人,自然不會聽命於一個女人。因此,他拒絕了譚靜,還掛了她的電話。
譚靜十分生氣,但猜到苗添望會來找她的,就有了幾分得意感。暗說:苗添望啊苗添望,我才是讓你坐穩董事長位子的王牌,沒有我,你行嗎?果然不出她所料,苗添望怕前途不保,還是乖乖回來了。
由於掌握了苗添望致使的弱點,她長了一些氣焰,苗添望剛進門,劈頭就說:“甜果吃夠了嗎?現在才知道死回來。”語氣裏充滿了霸道和凶惡。但苗添望隻是笑,一聲不吭。為了製住這個小男人,她對苗添望說:“以後你不放乖點,我恐怕要請爹地換掉代董事長了。”
苗添望聽了這話,還真怕她使出這招。於是,他對譚靜千依百順,言聽計從。終於有一天,譚靜頭腦發熱,把父親給她保存的一串保險箱的鑰匙交給他。說董事長辦公室的保險箱有現金五百多萬和一些貴重物品,叫苗添望拿一部分出來投資家鄉一事。苗添望拿到金鑰匙,比拿到了什麼還開心。第二天,他上公司打開那箱子一看,提五百多萬出來,開車出了公司……
轉眼一個月過去,譚靜算算和苗添望拍拖的日子不短了,就跟他提出結婚的事。苗添望考慮了一下,說:“給我時間,我需要考慮。”
她聽了奇怪了,說:“人家想跟我結婚都想不到,現在我主動向你求婚,你卻還要考慮,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放不下她……她有什麼好?一個鄉下村婦,犯得著含住她不放嗎?”
苗添望卻說:“我考慮的是我們結婚之後會不會幸福,至於她,我會提出離婚。”
她很高興,趕緊問:“那兩個孩子呢?告訴你,我寧願給你生,也不要養她的孩子。”
苗添望說:“這個當然。”
她開心死了,抱住他親了一下,問:“那什麼時候結婚?”
“半個月後。”苗添望說。
陳寶珍呆在湖邊住宅,整天無所世事。心中又對苗添望十分思念。她給苗添望打了一個電話,向他訴說心中疾苦。苗添望聽說她悶,在公司給她安排了一個文職。她過來看了一下,當天就上班了。
她什麼也不會,每天頂多是給丈夫遞遞文件,送送茶水。然而,他們不尋常的關係教多事的員工悄悄發短信知會了譚靜。譚靜趕到公司大發脾氣,砸了辦公桌的東西,還和苗添望大吵了一場。
陳寶珍送文件進來,看到這一幕,心裏作慌。譚靜火還沒消,見到她,衝過來把她推倒地下,用堅硬的高跟鞋踹她的腦袋。苗添望急忙拽住譚靜。叫羅詠把陳寶珍扶出去休息。
她砸茶幾,扔花瓶,發瘋了一般。苗添望雙手作揖,央求說:“我的譚三小姐,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肯停下?”
“我要你向我認錯。”她說:“答應以後不再放那女人進來。”
苗添望說:“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上公司來。這就讓她離開。”
陳寶珍回到湖邊住宅又過著孤獨、冷清的日子,像坐牢一樣。外麵響起車子的汽笛聲,她跑出去看,原來是幼兒園送兒女回來了。
兩個孩子晚上在家,白天在幼兒園,很少陪在她身邊。
一天,幼兒園的車子到了門口,兒子貼在母親的懷裏怎麼也不肯上學。問他要幹什麼,他說:“我想爸爸了,我要爸爸。”陳寶珍有些心痛,心想:我何嚐不想見到他?可是,能見到嗎?”為了不讓孩子失望,她說:“等有時間,爸爸一定會回來看我們的。”孩子經不得哄,馬上拍著小手兒歡快地上學去了。
幾天後,苗添勝帶明雨潔來找她,說:“你丈夫已經向那女人求婚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坐著?”
陳寶珍大驚失色。
苗添勝說:“公司上下都在傳他們可能會結婚……”
明雨潔說:“他們結婚了,你往哪擱?”
“可能是以訛傳訛。”她自己騙自己。
苗添勝和明雨潔沒法再跟她說下去,歎口氣,悻悻而去。
一天,陳寶珍意外地接到苗添望打來的電話。聽說他呆會兒過來,就早早坐到化妝台前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一個小時後,苗添望來了。他對陳寶珍說,我想帶你和孩子去譚家走一走。陳寶珍問幹什麼?苗添望不說,叫人把幼兒園的孩子接回來,帶上一家三口往譚家大樓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