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添望和譚靜結婚不久,帶上行李雙雙離開廣州,坐飛機飛往大洋彼岸的美國度蜜月去了。這段期間,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務由鬱國良全權處理。鬱國良是個工作認真的人,公司在他的代管下,搞得井井有條,一切動作正常。然而,煩心事發生了。一天晚上,公安局打電話給他,說他的女兒鬱晚風在酒店和異性非法同居,被拘留了。
趕到分局,父女相見,誰都不開口。鬱國良對女兒十分的失望,本來打算保釋她出去的,可是好友李局長說要好好教育她,就決定讓她在這裏反省。
鬱國良回到家裏,接到出版社的通知,那本書終審通過準予出版。出版社請他過去簽出書合同……
書終於出版麵世,封麵設計美觀,內容豐富多彩,在各大書店深吸引住了讀者的眼球。發行不到一周就被搶購一空,印刷廠日夜不停機。
鬱國良拿到了第一筆優厚的稿費,算算日子,女兒快出來了。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他用稿費買了一棟冬暖夏涼的西式住宅,打算送給女兒做禮物。
幾天後,女兒出來。鬱國良帶她去看房子。可是,她不是說門不好,就是說窗不好。鬱國良記得她以前總是夢想有一間溫馨的西式住宅,現在為她實現了夢想,居然一點也不喜歡。他十分難過,對女兒說:“這是爸用手中的筆掙的稿費為你買的房子,區區幾十萬爸爸不是拿不出來,而是爸爸想證明多麼疼愛你。”
鬱晚風奪過他手中的車鑰匙,說:“我才不稀罕這間破房子呢?你留著自己住好了。”
苗添望和譚靜出國度蜜月,在國外吃好喝好玩好,遊遍景點,住了一個多月都不想回國了。還是苗添望考慮到公司需要人回去主持工作,就和譚靜商量決定回國。
回到廣州,已是晚上七點。他們通知了司機雷陣鳴來機場迎接,並未驚動其他人。
這一個月來,陳寶珍不知有多孤獨。每天坐在陽台發呆。保姆包了所有的活,根本沒有她做的事。她心裏很苦悶,總覺得日子難熬。幸好,難過的時候鬱國良會及時出現,陪她說話,請她吃東西,有時邀她去逛街,兜風,看海。跟鬱國良在一起,她特別開心。
一天,鬱國良約她去看電影,在入口撞上和異性結伴入場的郭淑芬。那郭淑芬掃視了陳寶珍一眼,忌妒地說:“你是哪來的婊子,敢搶我丈夫?告訴你,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她用力推了陳寶珍一下,令她險些栽倒。
鬱國良責斥她太過分,她卻說他很陰險,早在外麵勾搭了女人還在她麵前裝純情,要不是她碰到,還不知道他裝紳士到什麼時候。又罵他薄情寡義,不是個好男人。
鬱國良經她這麼一鬧,心情變得很壞。天黑,他和陳寶珍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在車上,鬱國良帶醉告訴了陳寶珍一個秘密:那夜,他對她進行冒犯。完全是苗添望授意的。他說,如果當時陳寶珍順從了他,苗添望可能會立即拋棄她,他也會重新認識她,以後也不會經常來陪她。
聽到這些話,陳寶珍吸了一口冷氣。不知是該說苗添望心胸窄小,還是該說鬱國良太荒唐,附和著苗添望來這麼一招。從這些話裏,她又明白了一道理,那就是苗添望為什麼會冷落她。原來是因為毛棟傑侵犯過她,讓他耿耿於懷,擔心她對他不真誠。因此,她覺得不應該懷恨他……
苗添望回廣州的第二天就帶了許多禮物來看她,舊夫妻相見,擁在一起親熱了好久才放開。陳寶珍看著丈夫的臉,對他的恨意早像一縷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苗添望帶她去吃西餐,點了一桌的菜,十分奢侈。吃喝間,兩人沒有什麼說的。畢竟感情破裂過,總有些隔膜。
靜了許久,陳寶珍問:“聽說她給你批了那筆投資家鄉建設項目的款子,是不是。”
苗添望目光閃爍,說:“這筆款子我已經拔回公司了。”
“為什麼不交給家鄉政府?”她問。
苗添望說:“公司資金周轉不靈,我用來應急一下。”
陳寶珍沒想到他睜著眼睛說瞎話。
苗添望回到公司正式任命飛躍集團董事長一職,接受了印章、鑰匙,還有金卡等掌管公司的重要物品,然後春風得意的回到辦公室坐陣。女秘書送來一份財務資金支出單,請他在上麵簽字、蓋章。女秘書說,呆會兒還得拿去給譚三小姐過目,批準了才能通過。
這句話令苗添望產生了很大的想法,當天,他去醫院探望病重的譚德仁,細心地檢查了他的注射情況,然後關心地問候譚德仁最近的身體如何。譚德仁見他這麼孝順,想到半死不活的譚澤江,眼淚在眼珠裏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