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國良說:“你們最愛的人在家裏等你們呢?”
苗添望坐在客廳裏驚魂未定地抽雪茄,額頭上清晰地留著傷痕,衣領敞開的胸膛上露出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譚靜和陳寶珍好不心疼,一人拉一條胳膊嗚嗚悲啼。
鬱國良了解苗添望被綁架的經過,對鏟除匪人一事產生很大看法。說,人命關天,不應該這樣對待劫匪。苗添望說這群敗類死有餘辜。
鬱國良不再說什麼了,倒是譚靜對苗添望被董琪算計感到好笑,說:“都是好色惹的禍,如果不是你拈花惹草,能發生這種事嗎?”
苗添望笑了笑,不回答。
譚靜又說:“還有毛棟傑這個小子,你不能心慈手軟,一定要告他坐牢。”
陳寶珍忙擺著手說:“不行的,他是你弟弟,不能這樣。”
她不說話還可以,一說話,馬上令苗添望想起毛棟傑侵犯她的事。他來不及理會這件事,身上的病毒就發作了。譚靜查看他的臉色不對,問他怎麼了,他不答,往房間跑去。
鬱國良追去看到他雙手交叉抱住自己,鼻涕直流,吃驚地問:“你怎麼了?”
苗添望雙腿抖得厲害,“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實在受不了,抱著腦袋瓜子發出嘶啞的叫聲,倒在床上打滾。
見多識廣的鬱國良看出他接觸了毒品,抓住他問:“他們喂了你白粉?”
苗添望難受地點了點頭,又滾起來。
譚靜急得直搓手,連聲問道:“怎麼辦?怎麼辦?”
陳寶珍也急死了,靠過去抱住苗添望,緊緊地抱住他說:“別怕,有我呢?”
苗添望臉上的汗像水蒸氣一樣,猛地張開口,咬住了陳寶珍的手。
鬱國良連忙把苗添望的手捉住,意圖拉回陳寶珍的手。陳寶珍卻對他擺了擺頭,說:“如果這樣可以讓他減輕痛苦,就讓他咬吧!”
鬱國良看著心疼,說:“隻能送他進戒毒所,不然,他會控製不住自己再去接觸白粉。”
譚靜說:“那個地方更讓他受不了,絕不能送他去戒毒所。”
苗添望張開嘴巴鬆開了陳寶珍的手,眨著淚眼說:“我不要去哪裏,要戒也得在這裏。”說到這裏,又難受得叫起來。
譚靜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
苗添望從床上滾下來,碰倒櫃子和擺設。他實在難受得不行了,抓起一塊玻璃杯的碎片照自己頭上狠狠刺了一下。
“不要……”三個人驚叫著去阻止,可是已經晚了,他割破了額頭,昏倒在血泊中。
折騰了大半天的苗添望安靜地躺在床上,譚靜、陳寶珍和諧地守在左右。
不知過了多久,譚靜不冷不熱的對陳寶珍說:“人見也見了,抱也抱了,該走了吧!”
陳寶珍不放心地說:“他還沒醒來,我怕他再發病。”
“這個不用你操心。”譚靜說。“你再不走我叫人趕你。到時候你就別想再見到阿添。”
苗添望睡了幾個小時,醒來沒事人一樣跳下床讓人給他放水。洗了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就給偉打了個電話,告知他脫離危險的事。然後,在譚靜的陪同下去分局探視關押待審的弟弟毛棟傑。
毛棟傑是在小區那棟關苗添望的房子被發現的,警察看到他手腳緊綁,全身傷痕,便帶他回來了。
苗添望通過偉才知老弟被抓了,在來之前,他打電話到分局詢問過。警方說偉懷疑他跟這個案子有直接關係,如果苗添望能證實他清白,他就沒事了。
見到毛棟傑,苗添望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毛棟傑以為大哥來救他出去的,高興得抱住苗添望說:“大哥,謝謝你了,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苗添望猛地推開他問:“你到底有沒有強奸過你大嫂?”
他看到大哥的臉色繃得那麼嚇人,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了。
“回答我。”苗添望大聲催促。
他很害怕,但沒有想到一個回答可以決定他的命運。“有。”他坦白了。
苗添望沒有動怒,問:“幾次?”
譚靜暗說:“想不到陳寶珍也非忠貞不渝之人。”
“一次。”他埋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大哥一眼。
苗添望抓住老弟的頭發,大吼道:“毛棟傑,色膽包天,連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苗添望一怒而去,請律師向法院遞交了一份訴訟書,以綁架和謀害等罪將同母異父的弟弟毛棟傑推上了法庭……
第一天開庭,陳寶珍趕來替毛棟傑說情。她說,你們好歹兄弟一場,不能做過了。
苗添望衝陳寶珍潑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跟人家做了那種事還為他求情。我告訴你,今天我不置他於死地,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