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添望說:“我們離婚。要多少開個價,隻要點個頭,馬上給你錢。”
她埋下頭去,半天不說話,原來在偷偷飲泣。
苗添望討厭她這種沒骨氣的的樣子,吼她說:“五十萬夠不夠?不夠可以加,離婚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我你一樣可以找其他男人。”
她激動地搖著腦袋,說:“我不想離婚。我不離婚……”
不等她說完,苗添望用力摔了坐椅,說:“不離也得離!”
外麵,突然響起一聲炸雷,滂沱大雨嘩嘩下起來……
鬱國良和郭淑芬的感情分裂狀況愈演愈烈。
晚上,鬱國良推開大門,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煙酒味。薰得他差點閉過氣去。他打開燈一看,到處都是酒瓶、煙頭和食物,髒不拉稀的讓人難以下腳。房間裏麵更是不像話,床上床下扔滿了衣服鞋襪。走進洗手間,水龍頭還在流水,地下,全部是水和嘔出來的髒物。鬱國良要反胃了。
這時,郭淑芬進來。鬱國良拉住她說:“你像話嗎?”
她不理會他,對著水龍頭猛嘔。
鬱國良重新審視地下的髒亂,越看越氣,過去把郭淑芬扒過來,說:“我已經忍了你好久了,你還不知道回改和珍惜,簡直太令我失望。”
“你想怎麼樣?”她回過頭問。
“離婚!”他大聲說。
她嗬嗬一笑,故意刺激說:“有本事你就離,怕你不敢。”又把臉一沉,說:“姓鬱的,說什麼我也不會跟你離婚的。我要拖死你。折磨死你。”
鬱國良毅然坐到書桌前,拿起筆開始寫離婚書來。
郭淑芬吐完了走出來往紙上一瞄,鬥大的離婚訴訟書五個大字在眼前閃現。她傷心地說:“難道你真的這麼絕情。要棄我於不顧嗎?”
鬱國良頓了一下,紙條被郭淑芬奪過去扯了個粉碎。
“你?”鬱國良指著她無話可說。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淚流滿麵,“求你不要跟我離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鬱國良仰麵長歎了一聲,一臉堅決地望著她。
她更加傷心,負氣放開鬱國良背過身去。
鬱國良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考慮。希望到時候是我們一起走上律師事務所簽離婚協議書,而不是一起上法院唇槍舌劍。”
這段時間,苗添望晚上起夜,經常感到下部不適,這才發現身上出現了不容忽視的問題。
早上,他服了幾粒抑鬱康,獨自開車來到一家性病醫院。一位專家替他檢測後說:“你的情況不妙,但是不是那個,得看檢測結果。”
他抓住醫生的衣服問:“難道我真的患了性病?是什麼病?”
專家深思著說:“以我行醫二十年的經驗來看,你可能是HIV陽性疑似感染者。”
“艾滋病?”苗添望一屁股栽到了地下,一個勁地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晚上,他提前下班回家和譚靜共進晚餐,什麼也沒有說。
睡覺的時候,一向主動的他成了被動,支配著熱情如火的譚靜笨拙地動作,不到幾分鍾就草草收工了。譚靜感到很不滿足,罵他“性無能”。
苗添望半真半假地說:“我患了HIV陽性。”
她不相信:“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太好了,省得以後再去害人。”
苗添望的心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