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會和紀念會場布置得非常漂亮,會場分上下兩廳,上廳擺了將近四十桌,天花板上彩條四掛,地板則鋪上了厚厚的紅地毯;上廳擺三十多桌,設了舞池、酒席,上麵擺滿了美味可口的菜肴。音樂迂回,燈光明亮。
這晚,苗添望穿著鮮明,梳著平滑的發型,帶一群公司高層進場,在馬起來的介紹下和來客打招呼、握手。
參加生日會宴的客人大部分是是商界的,小部分是紅十字會和基金會的。這些人有他的舊交、新識,當然也有他的情人。
自從上次被醫生初步診斷為疑似HIV患者後,他的心情變得很糟糕。吃飯、睡覺、工作、交友都有些困難。現在,他想借這個生日讓自己好好解壓一下。
苗添望的生日會當然少不了陳寶珍和兩個孩子,還有苗守常一家三口。
八點左右,該來的都來了,場中隻差偉。
這晚,苗添望笑容滿麵地招呼各位,或說話、或敬酒,非常的忙碌。
譚靜哪也沒有去,坐在一處,冷眼旁觀著丈夫和一個個豔妝濃抹的女人眉來眼去。苗添望應酬完客人,就過來找她。正要遞過來一個熱吻,被她厭惡地用手擋掉了。
九點左右,大家飲酒的飲酒,吃菜的吃菜,跳舞的跳舞,愉快地活動著。偉還沒有到來,苗添望不免有些失落。
陳寶珍母子仨和鬱國良在一起吃得很開心。一向很少講話的鬱國良在孩子麵前像開了話匣子,手舞足蹈,眉飛色舞,逗得兩個孩子發出陣陣笑聲。而陳寶珍陪襯似的時不時插上一兩句,臉上的神情一直是愉快的,好像沒有的丈夫她一樣可以生活。
苗添望向陳寶珍這邊掃了一眼,生出了妒意。他圍著一張圓型大桌坐下,周圍都是一些跟他關係密切的女人。他跟談笑自若地跟她們閑聊、幹杯,把旁邊的譚靜氣得臉色鐵青。
偉終於從門口進來。他的姍姍來遲,令苗添望很不痛快。“幹嘛來這麼晚?”
“有點緊張。”他整整衣服說。
“有我,怕什麼?”苗添望拉著他的手穿過賓客群,上了前台。
眾賓朋的目光全部聚在了台上這兩個男人的身上。
苗添望對著麥克風興奮地說:“今天是我三十歲生日又是飛躍集團的周年紀念日,很感謝大家的光臨。值此之際,我在這裏宣布兩個好消息。”台下掌聲雷動。苗添望揚揚手,壓下掌聲說:“第一件事是,飛躍集團在我的推動下已經成功列入世界排名榜。第二件事是,我準備在本月中旬跟帥偉先生的公司合為一體,易名為天地兄弟公司。共同發展。”
這個消息令在場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帥偉的宏圖公司是兩年前脫離亞太集團自行建立的一家私人企業,據說公司注冊資金隻不過三千多萬,和飛躍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如果飛躍和宏圖合並,不是要吃大虧?大家一致認為這是虧本的生意,不合算。
苗添望繼續說:“今天,我還想跟大家介紹一下我和帥偉的關係。”他拉住帥偉的手,說:“帥偉,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以後,天地兄弟集團就是我和他共有的產業,他是我的另一半。我有的,他也會有……當然,有了錢,我會繼續做善事。”
他後麵的那句話掩蓋了大家的驚訝,贏得了陣陣掌聲與喝彩。
切蛋糕的時候,有人問他許了什麼願。他笑笑答:“願世界全人類健康!”
譚靜暗自發問:“這麼一個自私無情的男人會牽掛別人嗎?”
生日會結束,苗添望一身酒氣回到譚家,進去看到大廳像擺龍門陣似的站了許多人。有董事會的、股東會的,還有鬱國良。大家看到他回來,臉色一動。
苗添望看出氣氛不對,一邊走,一邊思索。
“為什麼要和宏圖合並?”譚靜開口就問。
苗添望解釋說:“合夥求財,有什麼不對?”
他的話令董事、股東兩會的人很生氣,紛紛指責:
“你懂什麼合夥求財?宏圖算什麼?”
“這不叫求財,這叫損財。”
“做出這樣的決定,簡直叫人痛心,失望。”
在場的人除了鬱國良和馬起來沒說話外,其他人都在指責他。苗添望說:“我是為公司前途作想。你們懂什麼?”
“什麼態度?”
“囂張!”
牟國華和謝也辰氣憤地說。
譚靜氣呼呼地說:“交出公司,我們離婚。”
股東、董事兩會的人聽了這話,喜形於色,都巴不得譚靜跟苗添望離婚。
譚靜一肚子火,她讓馬起來把他這幾個月來的花費一一報來。
馬起來整了整領帶,逐字逐句地念道:“從兩年前開始,一直到今天,20個多月內,一共花去資金二千多萬。不包括買房子和車還有慈善事業的資金。他養的情人不下一百個,每個月為她們買的香水和化妝品超過一百萬;董事長本人喝酒抽煙坐車買禮物理發桑拿等要花掉公司一個月的營業額。另外,還買了三間別墅,幾十幢房子。”說到這裏,他移動鼠標光標,點了一個圖標,上麵放映出一個淫穢畫麵: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抱在一起宣泄。
馬起來把電腦移過來正麵對大家,好讓大家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