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添望啊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和偉什麼時候被人偷拍了。
有人向苗添望掃來了歧視的目光。
譚靜語氣生硬,“以前,我隻以為你跟我大哥是被動,沒想到你根本就是一個同性戀!”
馬起來說:“還不止呢?同性戀隻會喜歡同性,他還女人喜歡,應該是傾男愛女的雙性戀!”
大家一陣討論。譚靜斥他多嘴,轉頭對苗添望投以輕蔑的一瞥。說:“交出公司所有的印章和憑證,馬上給我離開飛躍。”又說:“枉我跟你做了那麼多年夫妻,原來是同床異夢。知道你是雙性戀,我絕對不會跟你。還有,我已經找人打聽你的確是疑似艾滋病。並且,我做了檢測,醫生說,我身上還沒有感染這個病毒,你說我是不是比你幸運?”
大家聽說他還是個疑似艾滋病感染者,嚇得立即避得遠遠的。隻有鬱國良好像是這場“掀醜案”的陪審官,坐在沙發上穩穩當當的。
“乘我還沒有生氣,你快點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到聽到你和你的聲音、名字,滾!”譚靜恨氣難消。
鬱國良站起來為苗添望打抱不平:“譚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各有傾向,他性取向特別,你又怎麼能如此奚落他?”
“鬱國良,你給我住嘴!”譚靜吼住他,回頭對苗添望說:“你這個鄉巴佬,想泥鰍成龍,土狗成虎還得長長本事。如果不是你太過分,為所欲為,我會這樣對你嗎?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可你還不知悔改,背著我到處尋花問柳。現在我要你滾出飛躍,再賠我精神、肉體損失和房屋租住、食物、穿著等費用共計一億三千九百萬。若想了解詳情,找我律師。”
苗添望把幾上的電腦對著自己,雙手在鍵盤上操作起來。一會兒,屏幕上跳動著一行行的數字,每一行都在七八位以上。他說:“上麵所顯示的都是我為公司炒股賺的,你可知,光其中的一條數字足可以抵過我兩年內所有花銷。”
“你是在炫耀你的功績還是在威脅我。”譚靜冷冷地說。
“否!我是在向大家說明一個事實,飛躍集團自從我當家之後,事業蒸蒸日上,如日中天。沒有我苗添望,飛躍能走上國際軌道在全球享有盛名嗎?”
“沒有你,飛躍一樣可以上去。”她言不由衷。
“當然,因為它有一雙可以飛的翅膀嘛!”苗添望的話帶著諷刺。牟國華忍不住插上一句話,把兩人越扯越遠的話題又拉了回來:“難道說你跟偉合作就可以讓飛躍上天?”
苗添望說:“如果連董事會也不相信我,飛躍又如何長翅膀?”
牟國華聽了這話,低下頭去和另外幾位董事商量了一下,對譚靜說:“小姐,他對飛躍的確有不可埋沒的功績。為了公司,你請三思。”
其他幾位董事考慮到利益問題,一起幫苗添望說好話:
“雖然他有雙性傾向,但這隻是他生活上和個人的私事,與公事無關。隻要他能為飛躍賺錢,生活上的事又何足掛齒?”
“他是飛躍集團的驕傲,請譚小姐三思。”
譚靜撅著嘴,仍舊不依不饒。
大家勸不了她回心轉意,把目光聚在苗添望的身上。
苗添望脫掉外衣,一邊上樓,一邊吩咐傭人給他準備洗澡的物品,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大家見譚靜沒有什麼反應,知道這事平息了。就告辭而去。
馬起來挾著筆記本電腦賊一樣想溜,被樓上的苗添望叫住:“你給我上來。”
他木人一樣立在原地不敢動。苗添望下樓來揪住他的領把他掀倒在地,腳踩住他的腦袋,喝道:“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和陷害我。無恥!”
他殺豬一樣叫著。
苗添望問:“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有上百個女人?你哪雙眼看到我買化妝品給女人?”原來苗添望猜到是他從中挑撥,使妻子不顧一切來責斥他。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譚靜見馬起來無法回答苗添望的提問,站起來問馬起來到底說過多少謊話,哪句才是真話?
苗添望說他在離間夫妻關係,譚靜卻反駁說苗添望絕對做過背叛她的事。
馬起來哆嗦著說:“這可不能怪我,我是被人指使的。”
苗添望問他是誰?他說不能說。譚靜也很想知道,但馬起來看著苗添望說,是一個比他還要狡猾的人。好像那個人跟苗添望有什麼關係似的。
這晚,和好如初的苗苗添和譚靜躺在了一起。爭吵讓雙方心裏生出了疙瘩,又加上苗添望被證實是雙性戀,特殊人群和疑似艾滋病攜帶者,使譚靜對他產生了恐懼。因此,那方麵的事顯得非常艱難……
第二天,是宏圖公司與飛躍集團舉行合並剪彩儀事的大好日子。這天,飛躍集團總部大樓門口站了許多人,有公司內部的高層和負責保安工作的人員,還有一些采集新聞的記者。
幾個身材高佻的小姐身披綬帶,手牽大紅彩條在門口一字排開。
苗添望和偉雙雙走出大門,兩人各拿起一把纏著紅絲帶的剪刀在陣陣掌聲中剪斷了絲帶。留了幾張影後,雙方在合約上簽名蓋章。幾日後,偉把宏圖公司的文件、賬目、辦公物品等等都遷進了飛躍大樓。和飛躍形成了真正的合並企業。飛躍大廈的鑲金邊公司名稱“飛躍集團有限公司”正式易名為“天地兄弟集團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