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淒涼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不,皇上,不,皇上,臣妾冤枉啊……”
深夜,淒涼的聲音在賢德宮上空劃破,也打破了皇宮的沉默。
德妃宮中,德妃秦倍兒聞訊激動的流淚滿麵。
秦倍兒心裏暗自得意:“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賤人,跟我鬥,你還嫩得很。”
“娘娘,你真是心地太好了,賢娘娘那樣對你,你還……”新來的侍女杜娟以為秦妃為賢妃的死而難心,安慰道。
德妃拿著絲帕擦了擦臉望著杜娟大笑道:“你以為我為那賤人哭,你錯了,那賤人死人,我高興還來不及,我怎麼會哭呢?那賤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死的,哈哈……”
杜娟抬眼望著德妃,隻覺得身上一陣的陰冷。
德妃收起笑容,緩緩說道:“替我準備準備。晚上,我該去看看皇上,幾個月未見皇上了。紅梅,你說我該穿哪件衣服好,插哪個釵子好?”
“娘娘,你這麼漂亮,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紅梅拍馬屁道。
人逢喜事,精神好。德妃笑道:“就你這丫頭嘴甜,來人給我打賞。”
“謝娘娘,這是奴婢為娘娘選的衣服,娘娘你看什麼樣?”紅梅說著,遞上一件銀白色的狐毛裘衣。
德妃微微一笑:“你這丫頭就是合我心意,快過來給我梳個頭。”
紅梅淺笑:“娘娘過獎了,不知道主子心意,還怎麼伺候主子。”麻利地為德妃梳上一個高高的美人髻,為德妃頭側邊帶著金絲八寶攢珠髻。
細細地打扮好了之後,德妃問:“紅梅,有沒有問洪公公,皇上今天有沒有點那一宮侍寢?”
紅梅回道:“娘娘洪公公說,皇上還是和以前一樣,在禦書房批奏折。”
德妃心中狐疑,已經連續幾個月了,皇上一不臨幸宮中的嬪妃、美人,一直在批奏折,這朝中能有什麼天大的事,要皇上夜夜批折子,莫不是皇上另有新歡。從皇上上次出宮後回來,就一直心事重重,莫不是看上哪個姑娘?轉念一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天下的女人,哪個不是皇上的,隻要皇上想要誰敢說個不字。
德妃拿起煙脂水粉往自己臉上塗抹一番,穿上狐毛裘衣,慢悠悠地踱步到禦書房。
“臣妾參見皇上。”德妃微微欠身。
慕容寓軒放下手中正在閱的奏折近身扶起德妃淡淡道:“愛妃,免禮。”
德妃麵帶衰色,端上參茶,一臉心疼道:“皇上,近日忙著批閱奏折,勞累,臣妾為你準備了參茶。”
慕容寓軒端過茶,呷一口,抬眼望著德妃道:“愛妃,還有什麼事?”
德妃哆聲哆氣道:“皇上,你都一個多月沒有到玉和宮,莫不是皇上嫌棄臣妾。”
慕容寓軒淡淡一笑:“愛妃,說笑了,在朕心目中愛妃永遠都是漂亮的。”
德妃微微一欠身,行了個禮,笑道:“真的嗎?那臣妾今晚就在玉和宮中恭候皇上。”
德妃繼而抬眼凝望著慕容寓軒,不等他言語,便退了出去。
禦書房門口,德妃唇角噙著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