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何太妃在宮中傳見了林啟南夫婦,子涵才知道原來父親就是當年支持和暗助何太妃的人,繼而也就明白了,太後為何如此記恨林家的真正原因。
子涵也得知了,秦國舅在死前已承認出來,是太後幕後指使淩那峰劫使林若瑤,指使黑衣殺手殺害林若瑤等。秦國舅在死前聲稱此事同德妃秦倍兒毫無幹係,德妃毫不知情,求皇上開恩,免德妃一死,免秦家上下。無證據證明德妃同此事有瓜葛,何太妃也認為罪首已得到因有的下場,秦國舅已伏法,不必再追究,皇上有感於同德妃的多年夫妻恩情,有感於自己年少時德妃的救命之恩,秦國舅死後,充公了秦家的家財,為就作罷。
原以為一切得於平靜,殊不知看似波瀾不驚的平靜,實則卻是暗流湧動。
何太妃和煙翠辭別眾人後,便往寺廟中出發了,何太妃如了所願,長伴青燈古佛,為大鷹朝的天下蒼生忻福。
隨後的幾天裏,慕容寓軒似乎很忙,一直沒有在子涵麵前出現過。
幾日裏,子涵一直在研究子涵鷹朝的各城地圖,子涵遇到了個看不明白的地方,便想去問問慕容寓軒,一個人朝禦書房方向走去。經過禦花園中,見兩個宮女一邊在打掃禦花園,一邊在小聲低語。
子涵路過,兩宮女驚見子涵,急忙福了福身,“奴婢見過娘娘。”
子涵微笑著,擺了擺手,“免禮,不必多禮。”
“謝娘娘。”
子涵轉身離去。剛走兩步,卻聽到宮女的聲音,“你剛才說到哪兒了?”
“聽說前方鈺王爺正在惡戰啊!”這聲音不高不低,就剛剛好飄入子涵耳中,子涵一驚,心中湧起沒緣由的心疼,她放慢了腳步,轉到不遠處禦花園的假山後麵,站立著。
兩個宮女懷顧四周,確定四周無人後,隨即開始接著談論,“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的,長得又是那般英俊,這次戰役聽說十分險惡。”
“皇上讓他去打戰,鈺王爺又不是久經沙場的將軍。能打勝嗎,弄不好……”
躲在假山後麵的子涵,聆聽清了宮女們的談論。
她心灰意冷的從假山後走出,轉身走向禦書房。
一路人,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問自己,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辰鈺生死未仆嗎?是寓軒嗎,是寓軒把辰鈺逼入絕境嗎?兩人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啊,寓軒,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因為什麼呢?因為我的緣故嗎?我成為他們兄弟反目的原因嗎?
慕容辰鈺那蒼白的臉,緊蹙的俊眉,憂傷的神色,在子涵的腦中浮現著,不容侍衛通傳,子涵便憤然地走向禦書房。
“放我進去。”語聲如冰,不帶一點的情緒。
侍衛恐傷了子涵,不敢硬攔住子涵,隻好慌張尾隨著進去通傳,“稟皇上,林娘娘求見,奴才沒能先行通傳。”
子涵一臉怒氣站在寓軒麵前,“是我硬要進來的,不必為難他們。”
“下去吧。”慕容寓軒淡淡道著,有些不解。“怎麼了,氣從何來?”
“是你讓辰鈺遠赴戰場的嗎?是你嗎?”
“烏子國向我下戰書,皇弟向朕提出去平定烏子國,朕後來,應允了。”
“你為什麼要應允,你為什麼要讓他去,你分明是存在私心。你太讓我失望了。”
慕容寓軒神色有點黯然,隻是說了一句話:“在你的心中,朕就一點兒也比不上他。如果今天是朕,朕身赴戰場,生死未仆,你會關心朕如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