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子書和他女友的事,南芳秉持不做過多評論的態度,更不會指手畫腳自作聰明的給孫子書什麼忠告。
她是過來人,但她隻是自己人生、自己愛情的過來人,沒有經曆過的事就是沒經曆過,根本就不能拿自己經曆過的人生來給別人的人生做指導,兩種人生就是兩種人生,你可以在任何兩個人的人生中找到共同點,但絕對找不出兩個人生完全相同的人,這就是差距。而往往人生就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況且在經驗之談為狗屎的愛情中,就更不能以前輩姿態去指導後輩。
所以南芳用最合適的微笑去傾聽,而這也是孫子書最喜歡最有安全感的傾聽方式。多一分,就熱了,少一分,就冷了。
依然是開著自己的x5,孫子書在夜色開始降臨時把南芳送回家,一路上孫子書沒少跟南芳抱怨現在古典字畫難搞,便宜的貨次,貨好的貴,真心買不起。南芳笑笑說你看著辦就是,反正話我也跟你說過了,至於你怎麼做那是你的事,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林老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孫子書點頭,認真的說這我知道,我不會小看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林老那種跟我比就是雲泥之別的大人物。
送南芳到家後,孫子書回高山酒店。
牧秋今天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不過嚐了後孫子書和蔡進都表示手藝平平,根本及不上他兩個男人的水平。搞的牧秋有些鬱悶,她以前天天給師父做飯,師父都誇她手藝好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外麵世界的男人竟然口味都這麼刁鑽,看來師父說的沒錯,外麵的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挑三揀四。
吃完晚飯,牧秋自去洗完洗盤,孫子書和蔡進相對而坐,抽著煙。
“你那個叫阿狗的朋友幫了我們這麼多忙,找個時間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吧。聽你說他是拉-皮-條的,從學生時代就開始幹那行,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蔡進眼睛盯著燃燒著的香煙,說道。
“認識、做朋友行,但你別想把他拉進我們的圈子,我就那麼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不想讓他跟我趟這渾水。”孫子書玩著打火機,頓了頓,笑著續道:“我跟你說,他很英俊,比我英俊多了,正常女人看到他很難抵得住他那雙電眼。”
蔡進冰涼如冬水的臉上少見的露出微笑,道:“你對兄弟倒是挺真心,就是不知道對我這樣的一條船上的人是個怎麼樣的心態。”
孫子書掐滅煙,笑道:“那自然也是交心的心態了,這你還用懷疑嗎。哎對了,你說牧秋這小妮子該找個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蔡進瞥了眼廚房的方向,道:“至少不能找你這樣朝秦暮楚的。”
孫子書張嘴想反駁,忽然想起陳清雲,感覺有點心虛,於是苦笑一聲,又點了一根煙。
不用一大早就起來訓練趙磊的蔡進,早上還是很早就醒了。拉開窗簾,洗漱過後第一件事就是給陽台上那幾十盆小家夥澆水。蔡進的房間和牧秋的房間是相鄰的,所以兩人的陽台也是隔空相望的,距離隻有三四十公分。
此時,正在澆水的蔡進也看到了跟他幹著相同事情的牧秋。穿著睡衣,有些睡眼惺忪的牧秋一邊澆水一邊自言自語:“快快長呀快快長,長大了就能去找男朋友女朋友了哦……師父說,植物和人一樣有思想,會傷心會高興會思春…嗯,思春你們懂不懂啊……”
蔡進聽了這番可愛的話,忍不住插嘴道:“既然你師父已經說了植物和人一樣有思想,那這些小家夥肯定也懂什麼叫思春的。”
牧秋乍聽到有人說話,一驚,然後四處找找,很快便找到聲音的來源。說到思春這個詞,她畢竟還是個小姑娘,不可避免的紅了紅臉,嗔道:“偷聽我說話,枉你還是一代高手呢。”
蔡進點點頭,竟然點頭表示同意。
牧秋見他不說話,哼了一聲,繼續道:“哎,我說你啊,為什麼整天板著個臉,不覺得臉酸嗎?師父說隻有得了一種叫做什麼肌肉萎縮症的人,才隻能表現一種表情。”
蔡進還是點點頭,然後不說話,向此刻他麵前的各種盆栽學習沉默的學問。
牧秋還真沒轍了,於是也幹脆不說話,繼續澆自己的水。
兩人沉默著在各自的陽台上澆水,大約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澆完。牧秋伸個懶腰,在陽台上練了幾遍拳,然後回去睡回籠覺。而蔡進則左手端著茶杯,右手夾著煙,趴在陽台上看外麵的風景,想心事。直到牧秋一個多小時的回籠覺結束,見蔡進還是趴在陽台上看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