薏妤,薏妤你怎麼就那麼命苦啊?哎,不對。我以前叫葉沛月,哎穿越到清朝一陣子都快忘了以前的名字了。我可不是憂傷哀愁的那種人,是事出有因啊。
“您好,俺烏蘇氏。友安、滿洲鑲藍旗人俺老家在山東,您就叫俺友安吧。俺們不能跟您比您好歹也是個上三旗女子怎麼能跟俺們下五旗的比。您怎麼就沒被選上呢?要論相貌也都比俺們這些包衣強啊,怎麼就到這兒做個宮女呢?”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大約十五、六歲的女孩,穿著宮女穿的旗裝梳著兩把頭還別了一隻蝴蝶花飾,遠遠看來也隻不過是百花中微不足道的一朵。說話也大大咧咧不似春梅那種清脆的音色但對我卻很親切,讓我想起了在現代的好朋友熙雅或許老天看我可憐找個這樣的人陪陪我。
“俺可以直呼您的名字嗎?”友安笑容可掬的問,黑黝黝的麵皮上兩隻小眼睛閃閃發出如星辰般的光芒。
“當然可以啊,姐姐若不嫌棄可以跟薏妤姐妹相稱不用那麼客套。薏妤現在也隻不過是個宮女而已。”她對我那麼客氣就是做做樣子也要客氣點在宮中這地方不論是誰最好都別得罪,更何況友安那麼熱情。
“那感情好,俺還害怕您會嫌棄俺呢。您說您這兒三年一選都來做宮女了,俺這兒一年一選要怎麼辦?俺家裏窮,俺從小和姥姥相依為命俺哪舍得姥姥啊,可誰叫姥姥得了重病沒錢醫所以俺隻好進宮做宮女。俺家裏還有妹妹她們太小了就留在家裏照顧姥姥。可您就都不一樣了,家裏什麼都不缺吧?俺看他們準是弄錯了,要不俺去找他們說說。”友安嘰裏咕嚕說了一長段,有她的身世可憐的姥姥沒錢醫,有對我的打抱不平。她說了這麼多可我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友安別說了,就是弄錯了他們能聽你的?哎,別說了。呦,你前麵說你姥姥生重病沒錢醫是真的嗎?那現在解決了嗎?”我隻能這麼說,先叫她別去這麼做那是沒用的。接著詢問了她姥姥的事兒。若是真的,我怎麼也得拿點銀子給她,出門前春梅給了我些銀子。
“薏妤,俺家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俺都想好了,每月發的月錢俺都托人姥姥寄去,俺自己呢就等二十五歲出宮後再說吧。”友安想了想就說出自己的打算,還說自己不是個好命哪有事比姥姥的病更重要呢。
我拿出那個藕色錦緞麵子繡著幾朵梅花的荷包,瞧,小荷包鼓鼓的就知道裏麵放了不少銀子。我帶開那個看似鼓鼓的荷包裏麵確實有幾個白花花的銀錠和一粒粒碎銀子。我很大方的拿出一銀錠給友安,要知道一銀錠=一百兩銀子。友安接到我給的銀錠先是愣了愣接著推辭。
“薏妤,俺怎麼能拿您的銀錠呢?一百兩銀子,俺是怎麼也還不起的。您還是收回吧。”友安急急忙忙的推辭,這點我理解一個剛入宮的宮女根本就還不起一百兩銀子。於是我對她說:“就當我送你的見麵禮不用還了當我做做好事好了。收著吧,這些銀子應該夠了吧。多出來的就給妹妹添件新衣服再過兩個月就要過年了。誰家的閨女不買件新衣服啊?好姐姐你就收下吧。”我確實是看她們家發的善心這丫頭真固執還要我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