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1 / 1)

一連幾天過去,選秀的消息也該知道了。春梅雖然舍不得我但也很希望我能被選上,因為我被選上了老耿家祖上也有光啊。瞧,她一大早就起來給我打扮。她給我換了件新旗裝質感很好絲滑,是用真絲提花綢做的,藕色提花清淡柔和為主體的芙蓉花紋寫實生動一些用來配襯的梅花等小花蕾花紋也是紋理得當,穿起來好舒服。但春梅知道絲綢的衣服是透氣不保暖的所以又給我在裏麵穿了件棉襖,這樣又漂亮又暖和想的真周到。光有新旗裝還不行還得有個花枝招展的發髻。春梅先紮起頭頂發,編成麻花辮然後用她自製的玫瑰發油塗在上麵然後用長簪固定頭發盤成一個小發團,那是我很喜歡一隻白玉雕成的蘭花簪子,最後一來二去一個發髻春梅用了半炷香的時間完成這個發髻。

接下來就該帶上最具清朝特色的旗頭了。一種用青絨、青緞做成的扇形頭冠,正麵有各種珠寶首飾的裝點,側麵懸掛流蘇,上麵紅紅綠綠珠寶在陽光的映襯下閃耀發光好看極了。旗頭是由\"兩把頭\"發展而來的,由於是進關以後才流行起來的,所以,人們也把它叫\"大京樣\"。

“格格今天真漂亮!格格跟奴婢來驛館的後院廳子。奴婢為格格餞行。”春梅說罷,就急招呼我跟她去個地方說要給我餞行這對我來說真是新鮮。我們來到了一個廳子,隻見那兒幹淨素雅地麵打掃的一塵不染原來是個佛堂。疑?奇怪。春梅帶我來佛堂是做什麼?

春梅先是誦念幾遍阿彌陀佛佛號,然後才開始她為我準備的餞行。春梅拿出個包袱對說我著:“格格,定是奇怪奴婢帶您到這兒來做什麼。格格,按老耿家裏的規矩家裏凡有閨女被選秀選上額娘得囑咐她一些事。但現在夫人不在由奴婢代勞就是了。格格,這些銀兩您在宮中必能用上,老耿家不似那些大戶人家家底豐厚所以僅能提供這些銀兩,格格要諒解啊。

俗話說‘侯門一入深似海’宮中險惡進了宮就要隨機應變處處警惕不像家裏什麼都能說在宮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格格應該知道那奴婢就不多說了。格格,另外還有這塊玉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格格留下吧,就當紀念,以後格格看見它就當是春梅好了。”春梅不停地囑咐像我是個孩子似的,邊從脖子上摘下一條碧玉墜項鏈放在我手中。

春梅說得就跟以後見不著我般,我聽了是既感動又難過。春梅是我穿越到這兒我第一個認識也算是我現在這個家裏對我最好的人了。見到這麼感人的一幕我不禁想起了李叔同的《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此詩有些悲傷也正好應了春梅此時的感受,而我是被她感傷的情緒被感染了也不免有些悲傷。春梅和耿薏妤之間的主仆情深是再多《送別》也說不盡道不完的,因為人更容易入境傷情啊。

“好了,好了,奴婢不再說下去了。奴婢以茶代酒為格格餞行。”春梅舉起一杯裝了麥茶的杯杓欲先幹為盡,隻是怕茶不醉人。

“幹嘛不直接喝酒好了。”我有些不解心中的疑惑,但也幹了手中的麥茶。清晨,早膳還沒用就來佛堂餞行,春梅肯定是腦袋哭壞了,她不餓我可餓了。

“格格定是餓了。瞧,春梅特意給格格做了格格最愛吃的蛋麵韭菜餅。格格上次還開玩笑說這是外鑲金裏翡翠,嗬嗬。”春梅說著說著撲哧笑了起來,清脆的聲音細細輕輕盈盈如鶯啼、鶯鳴。

我看著一盤麵皮金燦燦的“蛋麵韭菜餅”,空氣中流動著一縷縷香噴噴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