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耶柔淚眼迷蒙地搖著頭,“我不管,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這塊玉毀了我們薩耶一族,留著它就是一個禍害,我還留著它做什麼?天涯哥哥,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值得。”
“你真傻!”天涯虛弱的靠在牆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你果然是個笨蛋!”
“看來你們兩個在這裏過得還不錯。”淡淡的嘲諷在陰暗的地牢裏響起,薩耶柔驚慌地抬起頭,透過淚眼看到南宮巽站在牢房外麵。光從他身後照來,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光圈,叫人看不清他的臉。駱奇勳和淩毓跟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地上的薩耶柔和天涯,眼睛裏淡淡地流露出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南宮莊主……”薩耶柔張了張嘴,反射性地護在天涯麵前。
天涯咳了一聲,諷刺道,“怎麼,來看看我死沒死嗎?讓你失望了,我還活著。”
南宮巽冷眼看著他,“你的命果然還是挺硬的,這樣都死不了。”頓了頓,問道,“你本名叫什麼?”
天涯眼眸一黯,抿著唇,不語。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奇勳,把薩耶姑娘帶出去。”
“是。”駱奇勳推開牢門,走了進去。
天涯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死死地盯著南宮巽,從牙縫裏逼出兩個字,“卑鄙!”
南宮巽滿不在乎,“那又如何?對你,不需要光明正大。”
駱奇勳走近了薩耶柔,在他的手抓住她的前一刻,天涯不情不願地吐出三個字,咬牙切齒,冷酷如冰,仿佛要將南宮巽碎屍萬段,“蕭煌碩。”
“很好。”得到滿意的答案,南宮巽轉身欲走,腳步才踏出一步,身後傳來薩耶柔的聲音。
“南宮莊主。”薩耶柔喊住他,鼓起勇氣開口請求道,“天涯他受了重傷,能不能別把他關在這裏,他會死的,我求你了,讓他離開這裏吧!”
南宮巽隻停頓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淩毓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跟駱奇勳對視一眼,對看守地牢的獄卒吩咐道,“你們過來搭把手,把天涯公子扶起來。”
“淩侍衛!”那兩個獄卒大驚,然後又為難地看了看駱奇勳。
駱奇勳神情淡淡的,不語。
陷入失望深淵的薩耶柔也驚訝地看著她,“淩姑娘,南宮莊主他沒有答應啊!”
淩毓微微一笑,“沒事的,把天涯公子扶起來吧,莊主他不會責怪我的。”跟隨他這麼多年,她很熟悉他的性格,如果他不同意,他必然斷然拒絕,絕對不會給對方一點餘地,雖然他剛剛沒有答應,但是他也沒有拒絕,不是嗎?
薩耶柔這才破涕為笑,“謝謝淩姑娘。”
天涯也多看了她幾眼,這次眼神不再冰冷如刀。
安置好天涯,駱奇勳有事先走一步,淩毓等大夫來了之後,才走進書房。
南宮巽正在看一本記載各族資料的史冊,看見她進來,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倒是好心。”語氣了帶著淡淡的諷刺。
淩毓不以為意,走到他身邊,將一本攤開的書收好,淡淡說道,“你也不想他死不是嗎?你其實並沒有表現的那麼冷酷。”
南宮巽翻了一頁手裏的史冊,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不置可否。
“薩耶族在半年前全族被滅,族長也難逃厄運,隻有族長的女兒逃出生天,可是她很快就失蹤了,到如今都下落不明。你說柔姑娘會有危險嗎?”
南宮巽又翻了一頁書,不屑道,“沒有人敢打烈焰山莊的主意。”
淩毓抿了抿唇,忍不住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莊主真的打算讓柔姑娘留下來嗎?烈焰山莊不準閑雜人等停留,尤其是女人呢!”
南宮巽氣息一頓,抓著書頁的手微微用力,他就知道她是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