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你從心裏剝落(1)(3 / 3)

良子驚異茹這話的來意,睜大眼睛看著她。

茹說:“你聽說過社區衛生院的護士如雲吧。衛生局馬副局長的兒子看上她了,她就和他處了一段。馬副局長的兒子是個無賴大草包,如雲實在不能跟他處下去了。前幾天見到回來探親的男同學,男同學正上軍校,如雲和男同學在高中時就合得來,這次就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馬副局長的兒子糾結一夥黑幫,把如雲的同學打成輕傷。本來副局長家的兒子打了人,不過陪點錢就夠了。可如雲這個同學是軍校學生,軍校親自出麵幹預這件事。馬副局的兒子被抓起來,另外一些人逃跑了。這如雲走上大街,沒人不指點的。”

如雲——土豆的姐姐,還有“馬季”,那麼打人的人裏麵有沒有黑風?已經快一星期沒見到黑風了。

晚上,天上一勾殘月,良子悄悄地來到黑風家大門口,大門竟然輕輕一推就開了。良子來到黑風住的北屋,門鎖著。南屋窗簾垂著,裏麵卻有人在說話,良子悄悄地走過去,伏在窗台上聽。裏麵好像有好幾個男孩在說話,其中一個聲音特像黑風。良子想叫又不知該不該出現。

這時,一隻貓從頭頂的瓦上一掠而過,良子一驚,碰掉了窗台上的東西,“叭嗒”一聲在夜裏格外刺耳。屋裏的人齊聲叫著“誰?”往外奔來。

良子急不擇路,向院內跑去,轉過上屋,來到後院的廁所裏。她緊帖在牆角。聽著院裏一群人轉了一圏後,說:“什麼也沒有。”漸漸平息下去。

夜深了,良子單薄的棉衣已經涼透,她走了出來,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叫道:“誰?”

良子借月光細看,這個男孩竟然和黑風如出一爐,隻是略顯單薄。就說:“你是黑風的弟弟吧?”

“你怎麼知道?”男孩詫異地說,“你是誰?怎麼在這裏?”

“你的聲音和黑風很像,我是找黑風的,不要讓你家長知道。”

男孩看到柔弱可親的良子,壓低了聲音說:“你到我屋裏去等等吧,晚一點再走。”

南屋裏剛才的人已經走光了。昏黃燈光下的這個男孩比黑風文氣一點,稚氣一點。

男孩脫掉鞋鑽進剛才打開著的被窩,問:“你冷不冷?”

良子發著抖說:“不冷,沒事,你哥呢?”

“你和他熟,還不知他的事?”

“我出去了幾天,回來後又呆在學校,沒見到他。”

“他在山上出事了。你到我被子裏來吧,真的很冷。”男孩睜大眼真誠地說。

良子拿起男孩放在床邊的藍色羽絨服披在自己身上,男孩說:“你穿這種衣服真好看。你叫什麼?多大了?怎麼突然就從後院冒出來一個美女。”

良子說:我知道你18歲,我都快20了,你應該叫我姐。”

“姐?你看起來絕對沒我大。”

“我真的比你大,何況我是你哥的朋友,你更應該叫姐了。”

男孩機靈地說:“姐,我都叫你姐了,你腳肯定冷,你把腿放我被子裏來吧。”

良子猶豫著終於脫下鞋子,掀開另一頭的被子,把腿蓋進去,男孩的熱量大,被窩裏真的很暖和。

“黑風在山上出什麼事了?”良子急於知道的就是這件事。

“黑風在山上押車,正好碰到林業局巡警來查販運證,在疙瘩的示意下,黑風舉起攔車的長杆,放車通過,然後追上開著的汽車,抓住車身爬了上去。後麵巡警騎摩托追了上來,要超車攔停時,黑風從側麵一腳,踢在巡警肩上,把那家夥踢下摩托,倒在地上。下山後,黑風就不知跑哪去了。可能去了L城,他一直對“二子” 佩服得不得了,肯定是去找二子了,你可不敢對別人說。"

“這樣說來如雲的同學不是黑風打的了。”

“那是‘馬季’找六六的戰友打的。黑風那時已經跑了。”

“六六是不是也跑了?”

“‘馬季’都抓起來了,他不跑等著進去挨打。”

“你怎麼知道會挨打,共產黨不許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