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打開一瓶白酒,用兩隻搪瓷缸子分開了,遞給良子一隻。
兩人圍著爐子開始邊飲邊談。
勝利說青青心好狠心,夏天時兩人拌嘴,青青要打勝利,勝利反手擰住胳膊不讓她打,她就求饒了。
中午勝利躺在床上看書,青青用電熱杯燒開一杯水,一下子潑在他的胸前,燙傷一個月才好。事後她道了歉,她的父親也來說情,兩人才又勉強相處下去。
良子上次借錢之後不久,青青的行蹤就很可疑,常常支支吾吾說不出去處。
有一天下午打電話給青青,青青說要值夜班,不要找她了。
勝利就到化肥廠找青青,她同宿舍的女工說:“她明天八點班,晚上不來了。”
勝利就騎了摩托到青青家裏,青青的家人說:“青青早早做了晚飯吃了,就去上班了。”就熱情地讓勝利在家中坐。
但是勝利坐不下去。他不動聲色地告辭。出來後叫來幾個朋友,一起回到了化肥廠。
吳鬱青還是不在。
同宿舍的人同情勝利,對吳鬱青平時的作為不敢說,卻從心 看不慣,她們讓出宿舍,讓勝利等。
第二天早上四點鍾時,吳鬱青才拿著東西從外麵進來,看到勝利幾個,就傻了眼。
吳鬱青強裝鎮定說:“你們怎麼在這裏?我剛從家裏來的。”
勝利冷笑一聲:“從家裏向這個方向5點整才開始發車,你坐的是什麼車。”
吳鬱青愣住了。她慢慢跪了下去,垂首說:“我說實話,你可要原諒我。”
勝利說:“好,你說。”
“我是趁我們廠陳彬開的小車來的。我們住得很近。”
“昨晚就趁車了?十公裏趁了一晚上?”勝利嘲笑說。
吳鬱青緩過來勁,說:“今天早上趁的。從家裏來的。”
勝利說:“昨晚你在哪?”
吳鬱青說:“在家。”
勝利說:“你沒有一點改過的誠意了。我今天就打得你說實話。”
就真的生氣地踢過去,吳鬱青立刻說:“好好,我說,我和陳彬開車在河灘上呆了一晚上。”一切都不用說了,勝利的朋友都在場,見證了這一幕。後來吳鬱青又來求過多次,但勝利不能和她發展下去了。良子聽著勝利訴說,不覺喝幹了自己缸子裏的酒,覺得好口渴,見到屋地上的果酒,饞起來:“給我喝那個。”
“你不能喝這個,一喝就醉了。”
“好口渴,我喝點吧。”
“好好,給你。但是這很涼,我給你倒在缸子裏熱一下。”良子覺得勝利是把果酒倒在他那隻有白酒的杯子裏,放在火爐上加熱了,給良子喝。良子已經喝了半斤白酒,再喝加白酒的果酒,一會兒身上就發軟,說話不清了。
良子說:“我來找你是想借錢的,你能給多少。我過段時間,連上次的一起還你。”
“好,你看,我剛發的工資,可以借給你三百,夠嗎?”良子看了一眼,說“你說話要算數,三百也可以,我一定還你的,加上上次的是四百。”
勝利把酒缸送到良子嘴邊:“你要能喝完這些酒,我就給你。”
良子肯定地點了點頭,軟軟地靠在勝利身上,勝利給她把酒灌下去。
良子強撐著說:“我沒事吧?我想上廁所。”以後的事就記不得了。良子醒來時,頭好痛,動一動身子,發現下身好空的,原來連內褲都沒穿,光著兩條腿。動動胳膊還好,穿著秋衣和毛衣。再一看,自己隻裹著一床被子,躺在光席上。
良子努力回憶著:剛才還在喝酒,怎麼這樣了?
勝利從外麵進來:“醒了?看看你把我的被褥弄成什麼樣了。我上午洗了一上午才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