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門敞著,地板上淌著水漬,有人清洗過。可以肯定不是洗手洗臉,是洗哪兒呢?
房裏倒是保持著原樣,看來在廁所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咦,一個塑料袋,這是裝的什麼東東?打開看看。
男式褲子,還有小**。嘔,這是什麼味?這褲上怎麼有塊斑痕?**上也有。莫非是……
想起來了,這隻可能是沈飛的褲子,這就是物證。趕緊用手機拍下來,然後放回原樣。
沈飛閑逛著左右看了會兒,忽然想起衣服落在換衣服的客房裏,忙找到吳青梅,給她使了個眼色。
十位女生正在酒店門口八字排開充當迎賓小姐,吳青梅迎完一位頭禿禿肚子突突的老總模樣的貴賓,朝沈飛走過去,沒好氣地說:“又有什麼事?”
沈飛略彎著腰小聲道:“我的褲子忘拿了,落在換衣房了。”
“你的腦袋咋沒忘呢?”青梅白了他眼,想了一會兒,說:“你不用管啦,收工時我早走一步,替你收起來。”
“千萬別叫人看見了。”沈飛有點兒不放心。
“沒人希罕看個塑料袋裏的破衣裳。”吳青梅神情甚是不屑,說完就歸位了。
望著一對小公母在那有點兒鬼鬼祟祟的談話,趙明明臉上溢著**的笑意。
旁邊的舍友劉采蓮不解地問:“舍長和沈飛到底啥關係?咋越看這神態舉止,越覺得像一對小**呢?”
趙明明笑容一肅,說:“別亂說,倆人指不定有什麼事呢。”
剛剛當了一回私家偵探的舍友神色不屑,在心裏諷刺道:“還不是褲襠底下的爛事。”
這會兒,禮桌擺了出來,來賓開始隨禮。沈飛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哥哥對自己不錯,請我來參加典禮,他沒有受禮的意,我不能沒隨禮的心啊。可是身上隻帶著昨天收上來的社團公款180元和一些毛票。
找人借錢,還是挪用公款?有事情,找青梅,沈飛不覺開始依賴上她了。從找禮儀小姐、收會費到換褲子,無一不是吳會長幫的忙。
沈飛又來到青梅正前方七八米處,衝她打眼色。
青梅笑盈盈地走過來,一點兒慣性都沒有就收了笑模樣,不耐煩地說:“又是什麼事?”
沈飛拇指和食指間彼此一搓:“嘿嘿,想借點錢。”
“酒店老板不是你哥哥麼,找他要去。”青梅揚了揚俏臉。
“不行。我借錢就是給他隨禮的。”沈飛搖搖腦袋。
“你一個窮學生,沒事學人家隨什麼禮啊。”青梅竟伸出食指點了他額頭一下,之後才奇怪自己怎麼做出了這個動作。對,是不由自主,是無意識地,不是本小姐想點他。她關切的問道:“借多少啊?”
“二百吧。我看禮單上最少二百,沒法再落了。”沈飛苦著臉說。
“嫌多啊。人家大老板,等你結婚時,說不定還你兩千呢。你啊,就全當存銀行了。”吳青梅嘻嘻笑著勸道。
“真想明天就結婚,那我不成小土豪了。”沈飛憧憬著。
“傻樣兒,那我也送你個紅包。”
青梅笑著戲他說。
“那你順道送個紅蓋頭,披在頭上送來。”沈飛接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