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輕輕的把阿嬌放開,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讓她靠在身上,才露出一抹讓她安心的笑意“阿嬌這些事你不用擔心,隻要你在徹兒身邊,衛氏不過是烏合之眾,很快那些人全部都會消失的”
阿嬌放鬆自己靠在劉徹身上,她從質疑過劉徹的能力,隻是還是隱隱擔憂的問“建章宮怎麼樣了,憫兒和阿姐現在在哪”
“你放心,建章宮是我們的家,徹兒不會連我們的家都保護不了的”劉徹笑著,在阿嬌看不到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利,如果誰敢破壞他給阿嬌築的金屋,他定讓他屍骨無存,挫骨揚灰。
一片火光刀劍血肉橫飛之中,不停有倒下的屍首,衛氏節節敗退,公孫敬聲和陳子高在死士層層的護衛下已是傷痕累累。
建章宮正殿,南宮緊摟著雪姬在懷中,失魂落魄的坐在案上,聽著外麵震耳欲聾的廝殺聲,仿佛又回到匈奴王庭,老汗往去世時,她們母子被陷入孤立無援命懸一刻之時,那時她隻是把倆個孩兒緊緊的護在身後什麼刀光劍影都衝著她來,可是在這一刻在衛氏發動奪宮之時,她的安慶一個人頂著建章宮的侍衛去迎擊,南宮欣慰的笑了,他的安慶可以保護母親和妹妹了,可是心裏卻一層層的往下墜,汗王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們的安慶能殺退反賊,保家衛國。
而伏在宮門口一直聽著外麵動靜的太子,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滿臉的鎮定,小小的眸子閃過一股鋒利的光芒,母後和娘親曾經都說過,人生的跡遇.變故都是成長的閱曆。
“公主,抓到一個反賊的內應,試圖要打開宮門”這時侍衛押著一個披頭散發大腹便便的女子負首跪在地上。
南宮定眼看過去,好半響才認出她是誰,頓時勃然大怒“你是李妍,阿嬌把你留在建章宮安胎,你竟然還有如此不軌之心,把她帶下來,等陛下鏟除反賊在定奪”
“公主,我沒有,我沒有,我隻是想趁亂逃出建章宮,公主,”李妍立刻大叫了起來。
“壓下去”南宮怒喝了一聲,實在是沒力氣在聽她鬼叫。
驃騎將軍府,霍去病渾身被汗水浸透,地板上一滴滴的血珠子蔓延開來,他的雙手雙腳全身被反綁在關在書房的床榻上,外麵長安城哭天搶地的廝殺聲,馬蹄嘶鳴踐踏聲,刀劍交戈聲,長安城兵變,衛氏反了,衛氏真的反了,這個事實讓霍去病一瞬像被抽離了所有意識,衛氏反了,那他該怎麼辦,他是皇帝陛下最委以重任的驃騎將軍,他一生的職責是保衛皇帝陛下的江山,任何人對大漢江山不利都是他的敵人。
當霍去病從書房拿出天子欽賜的寶刀,卻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等他醒過來之時,卻發現自己被反綁在書房內,他環顧四周所有利器都被收走,他使勁全身的力量任粗糙的繩條磨破自己的皮,任血珠滴滴的落在雪白的床褥上,卻徒勞無功。
他該怎麼掙脫,他不能躺在這裏看著長安城成為一片焦土,任姐姐和陛下陷入險境,讓母親和衛氏犯下彌天大罪?
突然他的眼角撇到幾案上的那片陛下禦賜的銅鏡,鏡片鋒利無比,比得上任何刀片,他掙著從床上滾了下來,一陣吃痛,他翻滾身子連續撞在幾案上,受到撞擊幾案上的銅鏡嘭的一聲落了下來,霍去病頓時欣喜不已,他忙滾過去,用僅有能動彈的幾根手指,夾起碎片往粗糙的麻繩磨下,任鮮血跟著麻繩散落一地。
在長安城僅存的一方靜土中,館陶靜觀天象,眼神變得越發的深沉,當年聲勢浩蕩的七國之亂50萬大軍,勢如破竹席卷大漢朝半壁江山,最後又怎樣,還不是潰不成軍,盡失民心,衛氏群賤奴還能撼動我大漢的天威,以卵擊石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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