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段回憶閃現過後,鄭天真十分的高興。陣法果然是以弱勝強的妙法,師傅一個簡單的防禦陣法就可以誅殺比自己高兩個小境界的強者,那如果是攻擊陣法呢?厲害的攻擊的陣法呢?隻要陣法在手,那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嗎?天下之大哪裏不能去呢?鄭天真想著想著眉毛都在跳舞了,突然整張臉瞬間就嚴肅起來了:不對!如果陣法真有那麼厲害,那麼師傅創建的門派怎麼會被滅了的呢?難道師傅沒有布置厲害的陣法保護門派嗎?..
突然又一股龐大的信息在腦海裏閃現。疼,腦海撕裂般的疼痛,持續不斷的疼痛,讓鄭天真嚴肅的臉變得扭曲了,因為疼痛而扭曲。臉色漸漸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上牙齒將下嘴唇緊緊的搖著,緩緩地流出了縷縷血絲,額頭冷汗淋淋。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鄭天真的臉恢複了正常,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無奈的說道:“師傅,你們也太小氣了吧!就是弟子對你們有所懷疑,也用不著這麼打擊報複吧!”
鄭天真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息就忙著整理剛才的那一股龐大的信息,讓那股信息完全成為自己的,不然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解封師傅對於這部分的相關的記憶。原來天真也解封了師傅的幾段記憶,可是沒有及時消化,記憶而再次封印了。
鄭天真從整理的記憶當中知道陣法之道非常強大非常厲害,至少以目前鄭天真的層次根本無法想象陣法之道,到底有多厲害。單單從雲龍門的防禦陣法就讓整個雲水大陸的幾大門派的頂尖強者輪流攻擊了半月之久,最終雲龍門支撐陣法的靈石耗盡才得以攻破。
然而陣法之道對於修煉者的要求也很苛刻的:一是境界的最低要求要達到築基期;二是修煉者必須要有強大的精神力作為支撐。築基期的修為是為了保證布陣之時靈氣消耗的最低保障,而精神力才是布陣的關鍵。布陣是一件很費神的活兒,而且布陣講究的是一氣嗬成,中途不能休息,否則就白忙一場了。而且精神力還影響布陣的範圍,範圍小了,陣法也就失去了作用;陣法範圍大,則消耗的精神力就更恐怖。一些龐大的陣法需要幾名甚至幾十名配合默契的陣法師反複布置幾次,幾十次才能成功。
鄭天真想著師傅說的話:天真,你是怎麼修行的啊?怎麼才煉氣中期卻有了築基期的靈氣呢?你真是個變態,和你以凡人之軀走過我的萬鬼厲嘯奪魄大陣要求的精神力一樣變態。想到這裏鄭天真開心的笑了:這不就是說我滿足了修煉陣法的最低要求了嗎?
說幹就幹,鄭天真嘴裏喃喃的說道:“就以師傅的金光裂天陣作為我的陣法修行之路的起點吧!”
鄭天真一回憶師傅的金光裂天陣,就出現了一係列的信息:材料的最低要求九顆金屬性下品靈石,可以支撐陣法運轉一刻鍾,如果布陣者以精神操作靈石釋放靈氣的速度可以支撐陣法運轉時間多一倍。布陣方法..
鄭天真剛把布陣材料的最低要求看完,一顆火熱的心就涼透了:我哪裏有什麼材料啊?師傅留下的那幾顆中品靈石是用來支持五行陣盤用的,是關鍵時刻保命用的。鄭天真可使不得,何況每種屬性的靈石還都沒有九枚呢!
“看來目前陣法是不要想了,太耗費資源了,而且以我的精神力也布置不出來什麼殺傷力大範圍大的陣法!”冷靜下來的鄭天真思考到,“我還是看看小龍師傅留下的記憶,給我有什麼提示再說吧!”
鄭天真的腦海裏立即浮現出這樣一段畫麵:一個身穿月白布料,身上用藍色絲線繡著一條在雲中穿梭的巨龍的年輕人和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看不清麵容的中年男子的戰鬥。戰鬥的地方遠遠看去是珠光寶氣、五光十色都映照了小半邊天空,仿佛是有什麼寶物即將出世時的異象顯現。走近一看其實戰鬥的方式非常簡單,就是年輕人一邊退卻一邊不停地向中年男子扔著一張符籙,有時是幾張甚至是幾十張。這些符籙的種類繁多,有火球、火箭、冰針、冰錐、石頭、小山、鋼針、小劍等······
開始的時候身穿黑袍鬥篷的男子還很輕鬆的接下單張的各種符籙,嘴裏叫囂著:“這些對付練氣期的小家夥,確實有些麻煩,可是要對付我這個築基期的長輩來說就是小兒戲了,打在身上就如搔癢癢一般。我看你還是交出剛剛采到的藥材,看在你門派的份上,我還是可以饒你一命的。”
身穿月白長袍的青年沒有理會黑色鬥篷的言語,還是利用身邊的地勢樹木等不停地後退,不停地扔著一張符籙,臉上沒有任何焦慮之情,隻是稍顯緊張。
說話間中年男子就拉近了不少距離,而且這時候青年男子背後有利的地理位置,甚至可以躲避的高大粗壯的樹木都沒有了,來到山林中一個平坦空曠的地方。中年男子大吼一聲:“接了你好幾張符籙了,你接我一招試試看吧!”中年男子大手一伸,一大團青綠色光芒閃現,頓時二十幾根青綠色的鬆針向青年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