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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已經失去理智了。不如說,如果現在還保有理智的話,一方通行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視野似乎都變得模糊了,但是敵人卻看得很清楚。
一方通行從來沒有如此地想要殺掉一個人。進入“特力研”也好,“實驗”也好,一方通行隻是不想傷害別人而已,他並沒有真的想要誰受傷,哪怕是對田井亞雄,他也沒有殺意。但是,隻有這次,十分明確的,想要眼前的這個人死掉。
這個狀態已經很難進行計算了吧,但是,那都無所謂了。
一方通行那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憤怒而顫抖的雙腿支起了他纖細的身體。
“木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瞬間,一方通行化為野獸衝了出去。
“……有意思”
對於敵人再次站起來這件事,木原如此說道。他的臉上充滿了歡樂的表情。
“就是應該這樣呢!!你要是那麼簡單就被幹掉的話怎麼行呢!你擁有如此的服務精神真是太好了呢,一方通行!我也看你不爽到現在了呢。我不會用槍什麼的,我要用拳頭打到你死為止,哈哈哈哈!!”
木原迎擊了衝向自己的一方通行。
兩手握成拳頭,骨關節發出了聲響。將拳頭緊握的像鋼鐵一般,朝著一方通行的臉毫不留情的打了過去。可是,預想的手感並沒有傳來,“反拳”並沒有發揮應有的效果。
不,應該說,這才是“反拳”本來應有的效果。
一方通行並沒有開啟“反射”,或者說,“反射”已經無法開啟了。
一方通行當然不會在乎這些,反擊的拳頭瞄準了木原的臉,木原的鼻梁骨因為被打碎使得疼痛在他的渾身炸裂了開來。
一方通行用上全力的一擊,連一點說明都不需要,十分的明了。
本來,一方通行現在可以讓木原全身的血管炸開的,但是,他已經不能精細地計算了。
“……咳咳!!”
木原像是要把飛過來的拳頭押回去一樣,轉動了腦袋,他緊握的五根手指握的更緊了。
“哦哦,這聲音還真是動聽呢,臭小子啊!!”
木原的拳頭打在了體重還壓在自己拳頭上的一方通行那瘦弱的臉龐上,一方通行的整個身體回轉著飛了出去,然後就這樣倒在了地板上。
之後他仍然在地板上緩慢的動著,似乎企圖著什麼,但是木原立刻就用上了全身的體重向一方通行踢了過去。就像是用巨錘敲向木樁一樣。轟音炸裂了開來。
木原一邊發出意義不明的叫喊聲,一邊踩著一方通行的全身。期間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紅色的液體四處飛散。
“很好,就是該這樣啊!我的引擎也終於變熱了呢,你呢,小子!?你還真是厲害呢,難不成你是當真想要救那個小鬼嗎?”
木原看上去很高興的說著,不過一方通行沒有一點反應。
“……住手吧,到此為止了。”門口響起了無感情的聲音。
“啊?”木原暫時停下了腳上的攻擊,看向門口,“……靈魂出竅?”
也無怪木原會說出這樣的反科學的話。
剛剛親手召出了天使的他也很難堅信絕對的科學了吧,而且,現在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美琴”站在倒下的美琴旁邊。
“禦阪將以自己的意誌打倒你,do,禦阪10032號在此宣言。”
被泥水弄髒的禦阪身上,隱約閃著電光,無神的雙眼看著木原。
“原來是劣質的克隆人啊……就這樣讓你死在這個人渣麵前如何?一定會有好玩的事發生吧!?”
木原移開了一方通行身上的腳,轉向禦阪10032號。
禦阪看了一眼一方通行。就算整個人被壓製在地麵上,但他的眼神一點都不示弱。
“回絕。”禦阪的雙眼對上木原,“禦阪,有不能倒下的理由!do,禦阪宣言!”
木原撇了撇嘴,並沒有評論。
禦阪們的戰力木原是清楚的。軍用量產型克隆人,通過學習裝置學習了專業的格鬥技,有高於一般軍人的戰鬥能力。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從木原與禦阪13577號的戰鬥中就能明顯的看出來。
但是,禦阪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所有失去行動能力的禦阪們的計算力都毫無保留地提供給了禦阪10032號,她代表了9969個禦阪的意誌!
禦阪動了。完全沒有猶豫,直接撲上了木原。
禦阪像是要高高躍起一樣奮力蹬下右腿,但是,禦阪的身體並沒有離開地麵,而是以極快的速度滑向了木原。數米的距離瞬間歸零。
木原被禦阪極快的突進驚了一下,但是馬上反應過來,舉起防禦的架勢。
真是少見的格鬥術,原理大概和立定跳遠差不多,但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還不算什麼。木原這樣想。
禦阪的左腳狠狠踏向地板,順勢把右拳打向木原的頭部。但是,理所應當的被防住了。
然而。
“不對……”
襲向木原的並非拳頭而是擒拿手,緊緊抓住了木原用來防禦的左臂。禦阪並沒有給木原反應的時間,她狠狠地把木原的手臂向右甩開,而木原不得不揮動右臂來維持平衡,這樣木原的身體就毫無防禦的暴露在了禦阪的麵前。禦阪抓住機會,把握得如鋼鐵一樣的拳頭打向木原的腹部。
這還沒完。
禦阪借助前衝的氣勢把拖在身後的右腳甩動起來,一記下段踢踢在了木原的小腿上。木原的左腳沒能承受這樣的衝擊,離開了地麵。同時承受了腹部和腿部雙重攻擊的木原身體被迫彎成ヘ的形狀,這時背上又傳來禦阪右臂的肘擊,最終支撐不住撲通一下爬倒在地。
“這是……”
木原不能理解。
如果禦阪們有這樣的戰力的話,自己早在第一次回收最後之作時就該被打倒了。
這就是計算力的不同。同一個格鬥程序被不同的計算力運算,結果就會有很大不同。就好像一款格鬥遊戲,如果之前的禦阪13577號的難度是“簡單”的話,那現在的禦阪10032號的難度就是“修羅”。
地上的木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甚至有冷汗從額頭冒出來。如果禦阪不是那麼警戒木原的舉動的話,也許會感到一些違和感吧。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都能輕鬆搞定怪物,居然會緊張到這個程度,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事實上,木原數多之所以能壓製住一方通行,其原因還是“因為他親自開發出了一方通行”而已。所以在性格麵上、能力上、運動能力上、掌握了各種資料的木原,他的必殺戰術隻不過是“對一方通行專用”的戰術罷了。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需要遠超普通人水準的體術和能處理這龐大的研究資料的天才頭腦才能做到。可是,就算能實現這一點,也不代表他能夠戰勝學園都市其他的幾個超能力者。如果木原真的能不靠什麼小手段就打倒超能力者的話,他根本就不需要“獵犬部隊”這些部下了吧。戴滿耳環的女人出現的時候也能光靠一擊之力立刻就把她給解決掉了吧。實際上,這次的作戰中,除了對付一方通行木原會親自上陣之外,在對付其他人的時候木原都絕對隻會派手下的人去解決,他徹底貫徹著自己不站上表麵舞台這個理念。
可是,由於對手變成了禦阪,使得木原的“對策”全部失去了意義。
“可惡……咕!”
剛剛想要起身的木原馬上被禦阪踢中了腹部,身體強行直立了起來,接連而來的肘頂,肩頂,崩拳緊接著不斷砸在木原身上,最後木原被禦阪一記鐵山靠打在牆上。
“噗……”
木原感覺胸口的空氣全部被擠了出來。
紅色的鮮血浸濕了木原的衣服。
但是,那不是木原的血。
血是禦阪的。
身體最終支撐不住超負荷的使用,將木原打飛的同時禦阪也吐出血來。
實際上,在樓下的戰鬥中,禦阪的身體就已經很勉強了。就像給電燈泡更高的電壓能使燈泡更亮,但是同時燈泡的壽命會更短。禦阪現在做的就是這樣的事。
“啊……?”
看到身上的血,木原起初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是,馬上,
“嘎哈哈哈哈!什麼嘛,到底是劣質品啊!”
木原看向禦阪。
禦阪有些搖晃地維持著站姿。
大概因為禦阪平時雙眼就沒有焦點所以沒有發現,其實現在的禦阪應該雙眼都很難維持焦距了。
“這樣的話我都不用出手你就會倒下了吧!哎呀呀,這還真是,看樣子你的拳頭都會先壞掉呢!”重新恢複了勇氣了木原從稍微有些凹陷的牆壁裏站出來。
與脆弱的禦阪不同,木原的電氣肌肉抗打擊能力相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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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著範特的,對於科學的憎恨也好)
上條舍去了這一切的方法。能夠決出這場勝負的,不是這些小手段。擊打著胸中的一切感情,看著正準備放出最大的一擊的她,上條如此想著。
(這個幻想,我就在這裏一起將它破壞掉!!)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上條和範特同時叫了出來。
拳頭與樁子,幾乎在同時飛了出去。
伴隨著炸裂聲,樁子穿過範特與上條之間,將周圍的雨滴衝散,劃出一條粒子狀的線條。爆炸成細微的薄霧的雨滴,瞬間堵住了兩人的視線,就像是蒸汽一樣散了開來。
聲音也消失了。
這之後。
咚嘎!!發出了這種最原始的聲響的炸裂聲,上條的右手抓到了樁子的先頭,將這一擊徹底粉碎了。
“……呃!!”
範特企圖再一次揮動錘子,可是身體裏麵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了。
而上條已經深深潛入了她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