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月溫情(2 / 2)

“家祖曾在地方做過小官,之後因戰爭家境終如江河日落,衰敗下來。雖典當了不少東西,但有關詩書的家祖不舍割愛,因而藏著。”

“原來是這樣”

“可惜,如今隻得借著月光聊表思鄉,不知月的那麵他們是否在望著!"江月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與那紫衣人言語。

“月僅是可恨在這裏罷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在月下飲酒吟詩,豈不妙哉?”那紫衣男子望了望沒有一片烏雲的夜空,一股歡樂蓋掉了方才的愁容。

“公子自然可以華衣畫船,享受夜光杯中的佳釀。四海之月,莫不可以賞玩的。”江月不住又望了一眼圓月,更覺寒光灼人。

“大抵這世間之事,‘禍兮福之所依,福兮禍之所伏。’雖就美食,不免失去許多!”

“這就是人之所以為人吧!在高山,寒氣襲人。在低穀,為人踐踏。終不能像蟲魚那樣逍遙馳騁。”

“‘子非魚,安之魚之樂也’?想來魚活著也未必自在吧!”那紫衣人笑著看了一眼江月,續道:“其實何必活得如此糾結,眾生皆苦,不是麼?”

江月沉思了半晌,豁然道:“好個飽學的公子!原以為富人子弟多耽於聲色,夜夜笙歌,自然難免風月。不想期間之英才亦不能小覷!”

“方才我也是低看了姑娘,不成想現下也被姑娘瞧不起,當真有趣!”那紫衣男子格格笑了起來。

聞言,江月麵容有如春風拂柳枝,漲紅了臉凹下酒窩道:“公子生性豁達風趣,腹有詩書,不知哪家千金能有此福氣呢!”

“玩笑了!這一世隻盼著能得一紅粉知己,能執手白頭,則不枉此生!”

江月一聽這話,撓有興趣,心想:“是麼?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看看那位‘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風采呢!”忽而又轉念一想,道:“有道是‘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呢!何況‘士之耽兮,猶可脫也’。”

“何以見得我之所愛必然是‘鳩’,而我必然是‘士’?“那紫衣人笑道。

“隻因白頭二字!”江月頓了頓,續道:“女子之容顏好比桑葉,那‘桑之落矣,其黃而隕’卻還有什麼價值呢?”

隻見那紫衣人,搖了搖頭,向前踱步答道:“莫不聞諸葛孔明麼?我誌與其同!雖不說執著於必要揀貌醜的,隻要是看得下去,而又有所共鳴的,心必樂娶之!何必非得神仙眷侶不可?”話音剛落,見那紫衣人咳嗽數下。

江月當下心疑,隻是不曾言語。不久,月光照到了那紫衣人的身上,江月見他臉色慘白了下來。江月方知那紫衣人身上帶著傷,便道:“公子既受了傷,怎麼這樣不愛惜,隻顧在這閑聊!”

紫衣人看了看纖塵不染的天空,月華如水。對著江月笑道:“今日中秋,景色著實使人止步!一個神秘的‘知音’,更令人沉迷啊!”

江月見他玩笑,不再答應。見他傷口化了膿,便道:“公子,讓我來幫你清理傷口吧。”

紫衣人點頭示意。

“姑娘,今日邂逅在此,也是緣分,這個你且收下,作為報答也就是了!”隻見那紫衣人將一塊玉牌與了江月。

很快傷口便清理好了,二人揮手作別。江月心頭忽然湧上了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