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超對這些似乎有發不完的驚歎,除此之外,總是感覺耳邊有陣陣陰風,時有時無,每次有風動的時候身上的雞皮疙瘩會不自然地起來。啟超雖然是媒體工作者,但是他出生在農村,經常聽老人講一些關於鬼怪的事情,尤其是老爹經常講“鬼隻有眼睛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不一定有,也不一定沒有。不可不信,也不可太信”。此刻啟超才發現老爺子這句話多麼富含哲理,尤其是深入這樣無人知曉的古墓,更覺得緊張,腦海中如放電影般出現各種鬼怪的形象,有趴著來的,有跳著來的。雖然這些都是腦海中的影像,但是啟超心中還是不免一陣陣地害怕,總覺得背後有人在跟著,不是葉爾蘭,而是另外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鬼。
“這些石壁好奇怪啊,吳教授,它是黑色的而且不反光,給人看不透的感覺。”啟超為了給自己鼓氣,不禁問。
“黑色是吸光效果最好的顏色,很少反光。古人看來是利用這一點來給進入的人製造一種神秘感。怎麼了?小夥子你害怕了?”吳衛國開玩笑地說。
“沒有,沒有,”啟超趕緊打氣,“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你剛接觸,見多了自然就習慣了。”吳衛國說。
這是一段伸向古老的黑暗中的墓道,高約兩米,寬一米左右。當強光手電的光線不斷地打破黑暗時,此刻的墓道給人一種壓迫感,似乎要擠壓一切進入之物,啟超明顯地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胸口仿佛有石頭壓著,但是深吸一口氣卻總被那種墓穴裏固有的黴味所嗆著,這也許就是屍體腐爛之後,千百年來不斷累積的味道吧。啟超總覺得這股味道讓自己腦子有些不清楚,頭自從進了這個墓道總是很重,好像骨骼已經不能支撐了一般。而就在啟超感覺身體這種微妙的變化時,耳邊不斷地響起一種詭異的聲音,似有似無,似遠似近,根本判斷不出那聲音的來源地。
“你們聽到什麼沒有?我總覺得耳朵邊有陰風吹過,風裏麵好像有人在哭泣,一陣一陣地扯著耳朵,特別的難受。”孟憲明首當其衝,痛苦地問。
“憲明,你沒事吧。我好像沒聽到這種聲音,等等……我聽見了。
是好多女人,邊哭泣,邊唱歌,哭泣的聲音似乎很淒慘。”吳衛國說得很玄乎。
“我也聽見了。這聲音好奇怪,感覺好多人在說話,難道這裏麵有什麼問題不成?”啟超驚訝地說,再看葉爾蘭他也點頭應答,表示自己也有同樣的感受。
“別胡思亂想,別自己嚇自己。”吳衛國提醒道。
“看來這裏麵的門道真的是不簡單,我們一定要萬分小心,注意安全!”孟憲明叮囑。
“嗯!大家都要注意,孟大膽說的對!”
吳衛國一聽,問:“誰給憲明起的‘大膽’這個外號啊?”
“還能有誰,導師,就是啟超這小子。整天宣傳他的偉大成就,不光給我起外號,還給葉爾蘭起了個葉沉默的外號。”
吳衛國哈哈一笑,形容說:“看來這聲音飄得很慢,有一種很隨意的感覺。慢慢地來,在我們耳邊纏繞。”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教授?以前你們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沒?”
“這樣的事情倒是第一次遇到,但是也瘋傳過此類事件,權當聽聽故事而已。以我判斷這種聲音估計是風所致,好多人在大風大雨的夜晚會聽見有人哭泣的聲音。那其實是風鑽進一些小洞所發出的聲音,人對這種聲音很敏感,而且往往聯想到鬼怪之說,傳著傳著就成了女鬼在哭泣了。”
“可是,這個墓穴肯定是封死的,哪裏會有風呢?”
“這一點也是我難以理解的地方。但是,對於風來說,再小的地方也能成為它的領地,我們看不見,感受不到,並不代表它不在這裏。”
隻聽這聲音,越來越近,慢慢地從眾人身邊穿過,然後向身後飄去。可不多時,這聲音又好似回聲一樣,又慢慢地從後麵飄來,這讓四人疑惑頓生。此時四人已經在這墓道裏走了四十分鍾,這緩坡也一直沒有改變過,似乎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坡度。越往下麵走,那種哭泣的聲音越大,有時候還很刺耳。
“導師,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參與了許多墓穴的考古發現,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難道說古人開始利用空氣的流動來產生這種哭泣聲?這不可能啊,這種聲音太強烈了也太真實了,您能解釋嗎?”
“這種聲音我覺得越來越大了,而且我的耳朵有時候會被這種聲音給刺痛,我覺得這肯定是從某個地方發出來的。”
“現在還無法確定,古人的很多智慧到現在還依舊是個謎。”說完這句話,吳衛國繼續前進。這到底是一座什麼樣的墓,為什麼會有哭聲在墓道裏?為什麼要建這麼長的墓道而不設計機關,難道是機關經過千百年的時間早已失去作用?吳衛國邊走邊在心中做著盤算,如此安全的一個墓穴,幸虧是自己發現,如果被不法分子發現,那豈不是要造成重大的損失,甚至是對西域文明研究的損失。
正當吳衛國思考的時候,孟憲明卻遠遠地看見前方似乎有一扇敞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