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忘記那段校園的初戀,談何容易,張鐸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愛恨情仇。他現在的生活很幸福,也很愛現在的妻子。但是那一道劃在他心上的傷,因楊可依的到來,而被重新揭開,他極力得讓自己保持冷靜,幾次三番楊可依總是提起以前的事。潮水般的記憶在他腦中湧現,有酸、有甜、有辣、有苦,世間的滋味也不過如此。
從楊可依離開時,張鐸似乎找不到目標,他拿著行李,隻身來到北京。帶著致富的夢想,開始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裏打拚。一年、兩年、三年,她遇到了孫培培,冰封的心漸漸的被融化。這個女孩就像陽光一樣,一點一點的融化他冰冷的心。但是命運又再一次的折磨他,那一道微弱的陽光,很快的又被寒風遮蔽住,這次的嚴寒好似潮水一樣,冷得他全身發抖。
在遇到悅瞳之後,他的生活開始發生變化,那是一道和煦的陽光。慢慢的消融著他冰冷的心,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鑄成他們彼此堅定不移的愛。
楊可依雙手捂著臉,說道:“我也很痛苦,張鐸,我要給我們一個美好的生活,你知道嗎?”張鐸冷笑道:“這種美好,不要也罷”,這句話像一根利刺一樣,鑽痛著她的心,楊可依眼中流著淚,抽動的肩膀,像是撥浪鼓一樣,此起彼伏著,張鐸想要安慰,卻又不敢。楊可依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也好恨,我不知你要什麼時候才原諒我。但是我們的合同還是要履行的”,張鐸苦笑道:“原來你都算計好了”,楊可依說道:“有了目標,做事就要不擇手段,你說對嗎?”張鐸心中打了個冷顫,說道:“對待朋友不該如此的”,楊可依破涕為笑,說道:“我知道,好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想必湯總去找過你了吧”,張鐸說道:“是那個湯如雪嗎?”楊可依點了說道:“總公司要你做的策劃,都知道了嗎?”張鐸說道:“知道”,楊可依說道:“最近我們總裁可能會回來一趟,隻是具體時間還沒有敲定,這次是你的一個好機會,要好好把握”,張鐸說道:“我知道”,心想你來就是專門告訴我這件事的嗎?
楊可依微微一笑,說道:“和咖啡吧”,張鐸陪著她拿起玻璃杯,慢慢的喝了一杯。楊可依說道:“怎麼樣,這咖啡好喝嗎?”張鐸點了點頭,看神情,倒像是忍受煎熬一般。
楊可依“噗嗤”一聲,笑道:“不對吧,你好像很痛苦”,張鐸不置可否的坐在那裏,“哎呀,楊姐,這麼巧”,一句充滿驚喜的話聲在楊可依背後響了起來,楊可依吃了一驚,轉頭看去,不禁愣了一愣,說道:“怎麼是你?”張鐸定睛一看,隻見站在楊可依背後的,赫然是蓮花公司策劃經理湯曉,這下不禁大感驚奇。
湯曉坐在楊可依身邊,笑道:“遇到我,你很失望”,楊可依搖了搖頭,笑道:“哪有”,湯曉笑道:“沒有就好”,對著張鐸說道:“張總,這麼巧,咱們會在這裏見麵”,張鐸尷尬的點頭說道:“是好巧”,楊可依說道:“你來這裏,是約會嗎?”湯曉笑道:“不是約會,就不能來嗎?”楊可依心裏巴不得湯曉快點走開,可又不好意思敢他走,隻有有一搭沒一搭的暗示他,可湯曉卻像不懂似地,硬是不走,楊可依隻在心裏暗暗咒罵,但也無可奈何。
張鐸問道:“你們認識是嗎?”,楊可依剛要說話,湯曉搶著道:“認識很久了”,接著摟著楊可依的肩膀,說道:“我追她追了有五六年了,最近她才答應我”,楊可依一聽,不禁氣得發暈,拉開他的手,怒道:“湯曉,你再胡說”,湯曉嘻嘻笑道:“打是情罵是愛,你再多罵罵我”,楊可依愣在當地,打又不是罵又不是,隻氣得幹瞪眼。
張鐸心裏如釋重負,說道:“那我不打擾了,你們請便”,楊可依叫道:“張鐸,事情不是你.....”,後半句卻被湯曉攔下:“好的,張總,我們改天再敘,今天我們要約會了”,張鐸笑笑離開。
張鐸走後,楊可依瞪著湯曉,說道:“你什麼意思?”湯曉坐在她對麵,笑道:“就這個意思”,楊可依說道:“你信不信,我告訴你姐姐,你在蓮花公司上班”,湯曉笑道:“威脅我啊,楊姐,你不敢說的,你要說,你也別想再呆在中國了”,楊可依俏臉陰沉,當真是氣得咬牙切齒,可也不能怎麼樣。
湯曉說道:“楊姐,憑你的背景、容貌完全可以挑選更優秀的男人,為什麼要吊死在張鐸這棵樹上”,楊可依說道:“你不懂”,湯曉說道:“我是不懂,好了,我還有約,先過去了”,楊可依這注意到在咖啡店靠窗的地方坐著三個人,正朝他們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