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走出咖啡廳,心中頓覺放鬆,原來剛才他是很緊張的。為什麼會緊張?張鐸問自己,他不知道,也許那個女孩給他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午後的陽光像是**一樣,照得人全身灼熱,張鐸趕緊打了輛車,往公司開去。來到公司卻看到父親正坐那裏泡茶,心裏一樂,說道:“爸,你怎麼來了”,張父說道:“來,巡視巡視”,“噗”旁邊的小王一聽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張鐸坐在父親旁邊,說道:“來多久了”,張父說道:“一會兒了,我說,你不在公司,跑哪去了”,張鐸說道:“給悅瞳送飯去了”,張父說道:“怎麼是你送飯,不是悅瞳給你送”,張鐸笑道:“都一樣”,張父說道:“怎麼能一樣,回去我跟悅瞳說,讓她給你送飯”,張鐸說道:“悅瞳現在忙,就別跟她說了”,張父站起身來,說道:“好,那我暫時就不跟她說了”,張鐸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預感升了上來。
按照張父往常的性格是絕不會這樣就算了的,今天怎麼一反常態,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麼好說話,這裏麵絕對有問題。張父四處看著“一點設計”公司,說道:“恩,做得不錯,鐸子,做生意就要踏踏實實的,別總想一步登天”,張鐸唯唯應道:“我知道,爸,喝茶吧”,父親愛充當老師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張父坐了下來,說道:“這公司就這姑娘一個人”,張鐸說道:“是啊,等做大了再招人”,張父說道:“那就應該找個小夥子,這樣可以幫你做點重活”,張鐸笑道:“我這種公司一般招女孩,沒什麼重活可以做”,張父突然脫下鞋子,又要打張鐸,說道:“完蛋玩意兒,你又不是像人家大公司,還招個秘書”,張鐸哭笑不得,一下閃了出去。
小王攔住張父,說道:“叔叔,有話好說,別打人”,張父其實也不是真要打張鐸,被小王一攔,也就停下手來。指著沙發,說道:“你坐下,好好跟我說說,為什麼一定要招個姑娘”,張鐸苦笑著坐在沙發上,說道:“小王,你先去忙”,小王定了點頭,自去忙工作。
張鐸轉頭對著父親,笑道:“小王一般是忙些做表格,招待客人,寫點設計的東西,這些都是要女孩來做的”,張父說道:“你叫人家姑娘去招待客人,完蛋玩意兒,你缺德”,說著又要拿鞋打張鐸,張鐸忙說道:“爸,你想到哪裏去了,招待客人是在公司裏,端茶倒水之類”,張父說道:“是這樣的”,張鐸說道:“嗯啊”,張父這才消停下來,說道:“今晚早點回家,我有話要說”,張鐸心裏一緊,說道:“我知道”,鬧了半天,張父才回家。
這兩天因為要籌備新款的推廣方案,又要密切注意“蓮花公司”的展會,悅瞳真是忙得暈頭轉向,到了晚上張鐸過來接她,悅瞳心裏升起了溫馨感覺。
生活就是這樣,在瑣碎的事情種感覺幸福。一個小動作,一句問候,都會讓對方被溫馨包圍。悅瞳,一個國際公司的高管,一個都市裏的白富美。在公司裏她是雷厲風行的領導,在朋友麵前她是爽朗優雅的女人,在丈夫麵前她又是強勢溫柔的妻子。這時的悅瞳,臉上蕩漾著幸福的微笑,抬腳坐進車裏,張鐸發動引擎,慢慢的駛向公路。
悅瞳說道:“我今天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媽突然打電話給我,要我晚上早點回家,以前她不這樣的,這裏麵肯定有陰謀”,張鐸說道:“我也是,我爸今天到公司找我,也是要我晚上早點回家,我老有種毛毛的感覺”,悅瞳回頭看向他,說道:“不會又有什麼動作吧?”張鐸苦笑道:“大有可能”,悅瞳哭喪著臉,說道:“得想個辦法對付”,張鐸說道:“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悅瞳想想也隻有這樣,悶著頭想著對策。
回到家中,張母已經做好飯菜,等著他們回來。悅瞳、張鐸一看這架勢,心裏不由得“突”地跳了一下。趙友蘭說道:“回來了”,悅瞳點了點頭,李母說道:“先吃飯,再談事”,心道:“來了、來了”,悅瞳心道:“完了、完了”,吃這頓飯,好像上刑場一樣,兩人都是提心吊膽的。幸而吃飯期間,老人都沒說什麼。
吃過晚飯過後,趙友蘭指著沙發說道:“坐下”,兩人小心翼翼的坐下,趙友蘭說道:“為了家庭的團結,我們三個老頭商量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們兩個快點要個孩子,孩子是家庭穩定的基礎,是和諧社會的指標,所以你們這半年內,要有個孩子”,“啊”悅瞳苦叫一聲,說道:“我們要孩子,還關係到社會和諧啊,媽,你會不會小題大做啊”,趙友蘭說道:“什麼小題大做,你知道因為沒孩子而離婚的家庭有多少嗎?這不是破壞和諧社會,是什麼?”悅瞳哭喪著臉,說道:“我們還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張父剛才一直沒有說話,這時終於開口:“這是個嚴肅的問題,這關係到老張家的香火,也關係到我們想要抱孩子的迫切希望,你們無論如何也要生個孩子”,悅瞳捏了捏張鐸,眼睛求助的向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