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各自的內心
上一章的結尾,待葬終再無法忍受這無聊的戰爭,親自出手使出了風屬性的必殺『龍葬』,給這次的混戰畫上完美的句號。
但從他們的話語中不難分析出,待葬這一擊並不足以致命,雖然所處風暴中的所有人都身受重傷,但令人慶幸的是好在待葬現在無法使出全力,也讓他們撿回一條命。
這一篇開始時,讓我們把目光暫時從一片廢墟的戰場裏移開,進到另個漆黑無比的世界,這裏,將是開啟納伽菲德篇最終戰爭的幕簾。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是這畫麵唯一的顏色,所處其中之人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心跳,甚至是血液在體內流動的聲響。周圍的一切是那麼安靜,像是沉入海底的玻璃瓶,所處其中般。
這片黑暗中,一雙眼緩緩睜開。也就是在那瞬間,原本平凡的雙眸卻有一邊被染成了血紅色,在眼球內擴散的紅,逐漸將眼底與眼球連成一體,甚是恐怖和詭異。
「你醒了?」一個模糊的男聲傳入耳膜,一層一層的回音擾的頭痛,卻有無法防禦。
「你是誰?這裏是?我又…」被這聲音喚醒之人,已成異色的雙眸望著一片漆黑,卻發現身體沒辦法移動,別說移動,連手指都沒辦法有絲毫動作。
從聲音來分辨,這是一名少年,這感覺似曾相識。身處於黑暗中的他,隻覺得身體裏的力量在一點點流逝,已經到了無法動作的地步,怕是再有一會,就要命喪黃泉。張口道出一個又一個問題。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能回想起麼,你臨死之前發生的事」那模糊的聲音真的像是夢境般,但一字一句卻又是那麼清晰,清晰的映入腦海。
「臨死..我已經,死了麼」少年微微一驚,但不斷流失的體力已經不足以讓他改變語氣,他像是木偶一般,麻木的回應著。
是啊,你已經死了。
當畫麵的黑色一點點褪去,那熟悉的臉龐又一次出現。雖然消瘦了不少,但那被挑染成異色的長長的鬢角,告訴我們他便是出現在文章內的第一個角色,淩寒。
「對喔,我已經死了」記憶的碎片一點點拚湊,他回想起自己臨終前的一戰,雖有遺憾,卻還是達到了目的,將眾人送上了天空,去了安全的地方。
但問題又隨之而來,如果已經死了,為何還有前世的記憶,這又是哪,還有這個聲音…。
頭,像是裂開般,劇烈的疼痛讓淩寒撕心裂肺的吼出,整個畫麵像是承受不住這聲音一盤,在刹那間破碎了。碎片緩緩落下,眼前又是另一幅景象。
這裏像是一座迷宮,而宮牆是一麵麵的鏡子,在其中映出淩寒憔悴無比的臉。覺得可以移動了,他便緩步開始行走,即便看到了鏡子中那變異的雙眸也毫不在意。
突然,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那悲慘的同年。也就是那時,周圍所有的鏡子都映出刺眼的光芒。淩寒的童年、悲慘的成長、父母的職責、哥哥的傲慢、周圍人不屑的目光,那一幕幕,一樁樁一件件都開始放映。
「停下…」淩寒停住腳步,他望著鏡子裏的景象,內心深處又是憤怒的情緒湧動著,將淚水擠上眼眶,卻沒有其他的話可以喊出口。
「你在害怕,不是麼」
剛剛那模糊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鏡子中的光芒緩緩消失,畫麵又一次陷入了黑暗,再次升起的光亮,在淩寒麵前,一麵巨大的鏡子中,映出的自己竟然在與自己對話。
「你是誰?」淩寒望著那麵鏡子,裏麵的自己竟然在笑,笑的那麼蒼白。
「我?我就是你啊」映像微笑著回答問題,語氣平淡。
「你說謊,我沒見過你」或許是這一切都太難以接受,淩寒此時的腦子裏一片漿糊,根本沒辦法思考。
「我,住在你的心裏,去聆聽一下如何?聽聽我的聲音」映像依然是平淡的回答著淩寒的問題,像是給小孩子講故事一般,卻又有種不得不信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