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林晴還是很興奮,拉著張雯在她房內說個不停,談論劉中天什麼時候能恢複正常。張雯自然也替她高興,她們的表姐妹關係本來就比一般人都要親,而且二人生日都是9月9日,從小就是特別的要好。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想弄清昨天和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神秘,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的身世本來就讓人捉摸不透,加上我身上的各種特異功能,使我對一些奇怪的事的接受能力大大增強。我常常在想,就算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所謂的異次元空間,也無所謂,我早就作好了突然出現在任何地方的準備。無論我到的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隻要我還活著,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看了那麼多的科幻電影,又看了那麼多的玄幻小說,能想到出來的大家都已經幫我想到了,還會有什麼更出奇的呢。但想歸想,當事情真正發生時,還是讓我有些無法接受。我想我可能和那位“葉公好龍”的先輩一樣,當夢想變成現實時,恐懼也就應運而生了。這種恐懼產生於對未來的不可預知,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我的平穩安定的生活會不會因此而改變。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東西是無法用現有的知識來解釋的,就如西藏的活佛轉世,人死之後,他的靈魂能轉投於另一人身上。報上也有過報道,一個人醒來,忽然說自己不是自己了,是生活在另外一個地方的另外一個人,而家人陪她去看她所說的夢中的地方,居然和她說的一模一樣,而她從小就未出過村子一步。
我想,我和劉中天的這種情況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我的思想居然能進入他的身體,並能感受到他的感官反應,這情形就象一個黑客入侵了別人的電腦,並將它占為已有一樣。我想我是不是就是那個黑客,而劉中天則是被黑客控製了的電腦。我不禁有些害怕。剛才我在劉中天腦子裏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他的一絲反抗的意識反應,難道他已經腦死亡了,隻留下一具沒有意義的軀體?那樣的話,林晴所盼望的,豈不成了一場永遠無法實現的夢了麼。
忽然,一個念頭如閃電般鑽入我的腦中:假如我真的能控製劉中天的意誌,那我不就變成了另一個劉中天,是不是就可以和林晴上床了麼?我的心怦跳起來,想到平日冰冷高貴,令人不敢褻瀆的她在我身下宛轉承歡的樣子,我的欲火不禁大燃……
猛地睜開眼,張雯站在床前,手中抓著我的腮幫子狠狠地捏了一下。媽媽的,原來又是場春夢。
張雯又羞又嗔,“死小鬼,做夢也不老實,是不是夢見什麼女人了。”
我抱著她,討好地親了她幾口,“怎麼會呢,我在想姐姐你嘛。”
“我會信你才怪,我們下午要去談收購的事,你去不去,還是一個人留在這裏?”
這二天發生的一切還讓我一時難以接受,我想一個人先靜一下,就說頭還有點痛,想休息一下。
張雯讓我好好休息,她和小怡一起出去。這回張雯她們來香港,除了陪林晴看望劉中天外,還要考察幾家公司,打算買殼在香港上市。這幾家公司規模都不是很大,現在的股價都在一元以下,有幾隻甚至是隻有幾分錢,號稱“仙股”(相當於中國的分)在市場上極少有人問津。這幾家公司的經營自然不會太好,提出來的條件也都不高,一副巴不得有人買的樣子。
我曾問過張雯怎麼公司不在大陸交易所上市,張雯說私營企業想在大陸上市比登天還難,雖然她們公司的收益率好過大部分上市公司,但能上市的還是一些經過包裝的國有企業,一年績優,二年績平,三年虧損是常見的事了。在香港上市的條件相對而言就寬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