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近一段時間裏,變得更加關注自己的生活問題了,一有時間就想我是否犯過貽害後輩的錯誤,可是思索了很久也沒發現。我心裏堅信自己一定犯過那樣的錯誤,要是我沒有犯錯的話,那我的辛勞工作一定會讓我得到我所期望的東西,要是這不是由於錯誤的原因,那隻能說明我的追求是難以企及的幻想,這是會讓我陷入絕望的。回顧一下你畢生的事業吧!我的一切研究都是從“土地如何得到食物”起步的。享受生活是每條狗都渴望的。可是,我在那時卻放棄了一切娛樂活動,抵擋了外界的誘惑,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研究的工作上。
我不是個學者,也沒從學者的角度去研究問題,我覺得這就是我犯的錯誤吧,但這並不能說明關鍵的問題。我沒有淵博的知識,而且早早地獨立了出來,沒有接受母親係統的教導,這對我的學習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可是我同各行各業的狗類有過交流,也自認為有著不差的悟性,我把所見所聞都有機的整合到了一起,這讓我彌補了自己學識的不足。雖然獨立讓我不能係統的學習,可是這點卻能讓我的獨立研究方便不少。我的研究沒有正規的科學途徑可以借鑒,我必須獨立地聯係起前人的成果和當代學者的經驗。我一切都是從頭來過,我意識到自己所畫上的句號一定是代表最終的完結,我年輕的時候,為這一想法而幹勁十足,可是在老年時,我卻為同一想法而感到沮喪。我真的可以獨自一人把這項研究繼續下去嗎?能夠堅持到底嗎?可以說是,但又好像並不是這樣。在過去或是現在,總會出現一隻與我相似的狗,它也在為這事情而煩惱。我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我依舊還具有著狗類的天性。我還是和和我的同類一樣,愛提問,愛沉默不語。我的問題能在狗類中產生影響也是拜同類愛提問的習慣所賜。我總會因我而引起的震動感到自得。對於我的沉默,我想這並不需要給予證明。我和我的同類在本質上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即便會有不同的意見,大家彼此之間也還是互相認同的。因為元素的差異,所以導致了我們的不同,這點可能在個體上會有些區分,可是以一個種族的角度來考慮的話,這就無足輕重了。要是從遠古起,隻產生了我這樣一個特別的存在的話,那我是不是就顯得更加不幸了呢?這好像不同於其它的經驗。我要不是考證過,也不會相信我們狗的職業是那麼的多。我最喜歡拿空狗的例子來加以說明,我最開始也不相信有這種職業的存在。那是什麼樣的狗啊?據說這種狗隻有我的頭那麼大,一輩子都不會長得更大些了,當然,它們也因此隻能具有一副孱弱的身體了。它們不幹體力勞動,當然,它們的小體格即使是跳一下也是很吃力的,它們僅僅是在高空安歇和活動。我想,這種荒唐怪事就是天真的小狗也是難以相信的。可是我在不久後又聽到了另一條空狗的傳聞。難道大家是在合夥欺騙我?可是自從在後來遇見那群演奏音樂的狗後,我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存在的。我再也不會被偏見所束縛了,我對荒唐的傳言也會窮根究底,我認為生活本來就是荒唐的,相比那些有意義的事情而言,荒唐的事情更加可能發生。我的研究工作也受到了這種觀點的啟發。我聽到過有關空狗的許多傳聞,這讓我對這些從沒見過的小家夥們的存在已經深信不疑了。在我的想象中的世界裏,空狗可是重要的一部分。能夠讓我深思的東西,在多數情況下是與藝術無關的東西。對於那些飄在空中的狗,所有的狗類無一例外都感到不可思議的驚訝。可是在我看來,這種狗類的沉默更顯得荒誕。大家都沒去追究這種荒誕,就讓它們飄在空中吧,大家還是照常生活,依舊在空閑時談論下與藝術有關的話題。這些狗能在空中飄浮的原因是什麼?它們的工作意義是什麼?為什麼找不到與它們有關的任何解釋?它們為什麼要放棄狗類那值得自豪的四條健壯的腿,而選擇在空中飄浮呢?據說它們是靠其它的狗類供養著,過著不勞而獲的優裕生活,這又是為什麼呢?它們為什麼要離開生產食物的土地呢?我為自己的問題引起的一係列反應而感到榮耀。雖然大家隻是開始為此討論和收集理由,但這依然讓我感到高興,至少它們開始有了行動。它們不可能揭示出真理,可是它們的行為,卻是能夠撼動謊言的根基的。在我們生活裏,一切的荒誕現象都是可以被解釋清楚的。雖然這是個大笑話,可是對於那些難堪的問題,它還是能夠遊刃有餘地解決的。